坐在他對面的爸爸火躲開:「噁心。」
衛峻風做賊心虛,明知道爸爸是說他吐食物噁心,但還是有種被指責是他看夏芒的身體很噁心,他趕緊拿紙巾收拾,說:「什麼做什麼?我們沒做什麼啊。你是不是弄錯了?」
衛瑜敏隨口說:「你昨天半夜明明起來了,但是我出去看又沒有人,我還想你們倆是不是背著我開小灶呢……你老是偷偷給夏芒買好吃的不帶我。」
衛峻風:「你不是說你最近有點胖要減肥嗎?」
衛瑜敏:「那不一樣的。吃完我再減。」
夏芒的頭越低越深,幾乎要把臉埋進碗裡。
吃過早飯,衛峻風負責把碗都擺進洗碗機里,現在不洗,攢著等晚飯以後一起洗,他可是個很會精打細算的主夫。
今天全家人的氣氛都有點古怪。
他那個老古板的爸爸背著手在邊上徘徊了好幾分鐘,才走向他,說:「你媽派我和你談談?」
衛峻風嚇傻了:「談什麼?」該不會他對夏芒的心思被發現了吧?不會吧?他覺得他自己都沒有搞清楚啊!
爸爸握拳在唇邊輕咳兩聲:「咳咳,你昨天半夜是不是偷偷洗內褲了?」
衛峻風:「……」他愣了一秒,眼都不眨地承認說,「是,是我洗內褲。」
反正他一直是個甭貨,他不介意背鍋。
爸爸說:「倒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半夜洗吧,早上起來再洗也可以啊。你媽覺得你這也太害羞了。還有我們商量的時候想起一個事,你之前說夏芒他的家裡人不怎麼管他,那在生理衛生方面有沒有人教他啊。」
衛峻風傻不愣登地說:「生物書上有寫啊。我覺得外公說不定跟他講過一些的。」
爸爸擺擺手:「書上的怎麼講得清楚。你外公那個清高的文人性子,怎麼可能好意思開口講這些的?這總得有人和他說說啊。」
衛峻風自告奮勇:「那我去給夏芒講。」
爸爸嫌棄:「你自己都還是個傻子,你自己不犯錯就好了,還教夏芒呢,別帶壞他就好了。」
衛峻風不接受:「我、我也沒有那麼傻吧。那不然您教嗎?那肯定不行啊!不行不行。」
爸爸:「為什麼不行啊?」
衛峻風的臉慢騰騰地紅了:「反正,就是不行。」
爸爸覺得他莫名其妙,笑了一聲:「那你們一起聽我講行吧?你陪著夏芒,反正你們都是男孩子,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我大概給你們講一講,青春期的時候要是一不小心犯錯,可能一輩子就毀了啊。」
衛峻風想了想,還是說:「……還是不行。爸。」他為難地說,「夏芒害羞的要死,你跟他講的話,他要被嚇死的。以後再說吧。」
其實衛父也覺得難以啟齒,要不是老婆逼著他來,他才不想接這種活。東亞人是這樣的,永遠都活在性壓抑的羞恥心中,就算他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也一樣。
衛父拍了下衛峻風的肩膀:「……那我跟你媽商量一下,要是你媽不同意,這事還是得辦,你私底下跟夏芒通通氣,讓他做一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