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媽媽說養他花了十幾萬塊錢,他想要快點還上。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徐成斌沒有多問。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因為吃了暈車藥,夏芒打哈欠犯困。
徐成斌說:「睡吧。」
夏芒點點頭,睡著了,半夢半醒的時候,徐成斌說:「你這樣多累啊,靠在我的肩膀上睡吧。」
他好像沾了一下徐成斌的肩膀,但是一碰到,他就像是過敏反應一樣地清醒了。
他害怕除了衛峻風以外的男人嘛。
徐成斌樂了:「你怎麼回事?我以前就發現了,男生都不能碰你,為什麼?誰一碰到你,你就跟被人咬了屁股一樣跳起來。」
因為他是雙性人啊。
夏芒裝傻,含糊地說:「是嗎?有嗎?我沒注意過。」
也快到省城了。
夏芒看了一眼時間。
他把睡覺也不忘記緊緊抱在懷裡的書包放下,低下頭就開始脫衣服,裡面穿的是一件T恤,領子其實並不很寬大,但是拉鏈下滑了幾厘米露出他的脖子和鎖骨時,看上去就像裡面沒有穿衣服一樣。
徐成斌被嚇了一跳,彈起來似的抓住他的手腕:「你怎麼了?車裡開著空調,也不熱吧?」
夏芒迷茫,抬起頭看他:「啊?」
徐成斌這才看見裡面露出一點T恤的領口,鬆開手,說:「哦,你裡面穿了衣服啊……」
夏芒這才知道他是誤會了什麼,臉紅說:「當然穿了衣服啊,誰出門不穿衣服啊。」
他把校服和褲子都給脫了,裡面是T恤和六分褲,當夏芒坐著的時候,褲子邊緣還要往上提一點,露出了粉色的膝頭,白棉襪,運動鞋。
徐成斌沒辦法不看到,他心想:這個夏芒,一年不見認識長高了,怎麼還是光溜溜的,腿上一點毛都沒有。
夏芒把校服放在腿上整齊方方正正地疊好,先裝進一個塑膠袋,再放到書里。
快到站了。
夏芒拿出小紙條,其實這麼點路他已經背下來啦,但是他一想到可以親眼看到衛峻風比賽他就很興奮。
以前衛峻風的比賽不太巧,在全國各地,甚至在國外,他根本沒辦法去。
衛峻風都是給他打電話報喜,也會寄照片,總是拿著獎牌咧嘴大笑的,還要臭屁地在背面寫讓他把簽名照收好,以後等成了世界冠軍這個照片可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