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朝朝一聽,眼睛都?亮了,音量都?高了幾許:「是不是給我帶點心了?」
近幾年,賀霖佑那個私廚嬤嬤可會做飯了,飯菜做得堪比酒樓掌勺大廚,點心也是一道賽一道的好吃,害得洛朝朝現在?回家吃飯,都?不如在?賀霖佑這邊吃得香了。
「你這小腦袋裡裝的只有吃的?」賀霖佑忍不住點了一下洛朝朝的小腦袋,續而道,「蔡嬤嬤的點心,你想?吃哪需我特地給你帶啊,你隨時去,隨時都?能吃上,再說,那算哪門子的禮物。」
「那是什麼。」
「和我過來。」
賀霖佑直接拉過洛朝朝的手,熟稔的不像話,洛朝朝也沒拒絕。
不過,這裡若是有外?人,哪怕是雲嬤嬤,她也決計不敢如此放任賀霖佑牽手的,畢竟十?歲以後祖母還?有身?邊的嬤嬤丫鬟就叮囑她,以後與男子相?處,不雜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櫛,不親授。
但些那都?是幾十?年前的規矩了,現在?的男女那還?有那般刻板守著?規矩的,而且洛朝朝發現,家裡派在?自己身?邊的這幾個「耳目」,一旦發現她與賀霖佑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便會耳提面命提醒她。
她自然也能理?解,畢竟賀霖佑在?他們眼中是外?男,所以,她只是私下裡和賀霖佑這般相?處。
沒人知道,就不算逾矩吧。
賀霖佑牽著?洛朝朝的手,二人迎著?風雪,朝著?鮮少有人的後山走去。
「你到底要送我什麼東西啊?」洛朝朝見賀霖佑一直往無人的地方走,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他要給自己什麼東西。
果然,等來的還?是賀霖佑的那句話:「一會你就知道了。」
若是在?平日,洛朝朝也就隨他走了,可是今日下著?雪呢,兩人都?沒有打傘,她倒是披了一件厚厚的大氅,可賀霖佑的衣服穿得單薄,雪水潤濕了他的衣裳,洛朝朝擔心他凍著?。
也不知走了過久,終於到了一處平地,眼前的地界,洛朝朝記得夏日的時候他們還?在?這裡抓過螢火蟲呢,只是此刻這裡光禿禿的,只余枯萎的草木。
不過,枯黃的草木前放了許多的爆竹。
那一排排宛若竹筒一般的小玩意,洛朝朝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看見,不過,現在?也臨近過年了。
洛朝朝眼眸明亮,嘴角的梨渦再度浮現,驚訝道:「你哪裡弄來的?」
「當然是買來的,難不成是自己做的?」少年輕磁的嗓音帶著?低低笑意,眼眸也宛若初春裂開的冰河,含著?盎然暖意看向洛朝朝。
「難怪你拉著?我往荒無人煙的地方跑。」洛朝朝抬頭望天,正好此刻天也暗下來了,放煙火,再合適不過。
「那還?等什麼,火摺子呢,快點。」洛朝朝回過身?子,伸手就探向賀霖佑的腰際,只是除了硬邦邦的感?觸和冰冷的衣料,再無其?他。
夜黑了,洛朝朝沒有留意賀霖佑的神?色,只知道自己觸碰他腰腹的時候,似乎感?覺掌心之下的胸膛輕顫了一下,然後又一聲輕笑響起:「洛朝朝,誰叫你和男人動手動腳的?」
說著?後退了一步。
「我找火摺子呢。」
「那也不能隨意從別人身?上翻找啊。」
少年語氣變得嚴肅,洛朝朝一時之間以為他生氣了,嘟囔著?道:「我以後不這樣總行了吧。」
賀霖佑又問了一遍:「對誰都?不這樣?」
「嗯。」
凜凜冷風中除了落雪的聲音,一片寂靜,過了一會賀霖佑語氣加重地開口?:「對、別、人,不許這樣。」
洛朝朝似乎沒聽出他話里的其?他意思,只知道一個勁地點頭,滿腦子都?是快點拿到火摺子,點花火,於是迎著?賀霖佑的話急急道:「不這樣不這樣,對誰我都?不這樣。」
少年嘖了一下唇,然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才拉過洛朝朝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側,語氣極為無奈:「這——」
洛朝朝觸碰到了火摺子,立馬拿出,轉頭就朝著?前面的煙火走去。
賀霖佑在?後面直搖頭,心想?,也十?三了,怎麼還?是猶如孩子一般呢。
見賀霖佑在?那裡發呆,洛朝朝忍不住招手催促:「快過來啊。」
賀霖佑買的煙火是小型的煙火,點燃最多也就半人高,站得遠自然是看不清的,所以洛朝朝才示意賀霖佑走近。
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賀霖佑走到洛朝朝身?邊,看著?她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朝前,將含著?火星的火摺子遞到了引線之上。
說她膽子大,她又身?子躲得後,手伸得長,生怕火星子燎到她,說她膽子小,偏又自己點,絲毫沒有想?假借賀霖佑之手。
見她又慫又勇的模樣,賀霖佑乾脆蹲下身?子,寬厚的掌心覆在?洛朝朝的手背上,將她的手往前一拉。
「哎呀!」洛朝朝嚇了一跳,小腦袋直接一扭,埋進?賀霖佑的懷裡。
耳畔忽然響起了滋滋聲,周遭也亮了起來,控住洛朝朝手的力道也忽然消失了。
賀霖佑兩手掌在?洛朝朝臉頰兩側,將她的小腦袋給擺正,輕磁的嗓音低低響起:「我買的又不是會響的爆竹,你怕什麼。」
自小竹筒裡面竄出了一道道明亮的煙火,紅的、綠的、黃的,交雜在?一起竄到一個高的空中又自然落在?,而且,似乎一點也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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