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见到江天娇,苏振云让她抓紧成立一家农牧公司,经营范围包括种养殖、种子化肥、饲料兽药以及消毒产品的销售。
江天娇的内心多少有些忐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苏振云的建议。
公司成立了,关键是人。
江天娇有七八个同学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便来江天娇新成立的公司临时帮忙。
苏振云和这七八个女孩都很熟悉,告诉大家因为公司还是在初创阶段,管吃管住,一个月五百块钱,等公司赚了钱,不会亏待大家。
这些女孩还挺高兴,本来以为是义务帮忙,而且江天娇也没提过工资的事,现在有五百块也算意外之喜了。
江天娇倒也没有埋怨苏振云没有和她商量就当场做决定,她也是个大气的女孩,只是一开了公司,突然就变得精打细算起来。
这可能是商人的通病。
苏振云不可能帮江天娇去跑业务,而江天娇和那帮女同学似乎也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临时招有经验的人好像也来不及。
无奈之下,苏振云还是亲自出马,找了个律师,按照他的要求草拟了合同,然后分别带着江天娇和她的同学们跑了两家东州的消毒剂公司。
目前的消毒剂市场并不景气,苏振云开口就是要上百吨,对方自然异常热情,这么大的客户,现在市场上并不好找。
来之前,苏振云已经问过政府采购办的招标价格,目前是每吨一万两千元。
但其实真正的市场价在七八千元一吨,这倒也并不稀奇,政府采购当冤大头由来已久,何况再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猫腻在里面。
厂家对苏振云这样的大客户,在价格上也显示了诚意,三千元一吨,一百吨总价三十万元。
苏振云也很慷慨,直接预付十万元定金,但要求是厂家必须把这一百吨给他备好,在他需要的时候,三天内要到货。到货后三天,支付余款。
厂家异常高兴,立刻表示同意,而且还马上拿出了合同,生怕苏振云反悔。
目前的市场是买方市场,拖欠货款的现象比较普遍,货到后能付百分之三十货款就算很不错的了,可是苏振云直接预付百分之三十的货款,这样的冤大头哪去找?
苏振云拿过合同看了看,基本没动,只是在违约的部分把数字改了改,并加了几句话。
大体就是如果厂家不能三天内按时到货,需要赔付天娇农牧公司十倍的预付款,也就是一百万元。另外,对自己的违约也改了数字,如果货到后,三天内不能支付全款,按十倍货值赔付。
厂家看得直咋舌,这也太狠了吧,不过心里却是异常开心,他们保持库存一百吨不是大问题,关键是这个回款的条款太有吸引力了,三十万的货值,十倍就是三百万啊!
跑了东州仅有的两家消毒剂生产企业并签了合同之后,苏振云让江天娇他们再去外地市找个十家八家的,就按这个程序来。
江天娇的心直打颤,二十万花出去了,可是苏振云却没安排她租门头和跑市场,将来这些二百顿要卖到哪里去啊?
她也侧面打听了一下消毒剂的销售,得到的信息都差不多,销售情况并不好。
两天后,微微回东州了,又住进了麻杆的小院里。
苏振云自然不能真的带微微去医院检查,但他可以通过聊天来进行验证。
聊的越多,他越现微微的独特之处,把火辣身材和清纯长相抛到一边,她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从容气质,神情总是沉静稳练。
微微的话很少,几乎很少谈及自己,很偶尔的时候,才会聊几句,特别惊艳的经历,在她口中也是淡淡的,特别令人扼腕叹息的事,她也总是说的云淡风轻。
苏振云大体知道了微微从小体育天赋极好,初一就被选拔进了省队集训,而且她很全面,长跑、短跑、排球、跳高当时都可以入选,是被各队争抢的对象。
“是不是你后来育的太好,所以。。。。。。”苏振云望着微微那宽松衣服都难以遮掩的胸部,欲言又止地问道。
微微轻轻点点头,一脸淡然,也没有失落惋惜,也没有引以为豪,当然也没有尴尬,就这样淡淡的。
“确实,这东西虽好,但对于体育成绩却是个累赘。”苏振云感慨地点点头,目光不舍得离开。
突然,他意识到,就微微这种性格,她离了谁都可以,为什么徐凤英会让她来找自己呢?难道是觉得他俩般配?
“徐凤英让你回东州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苏振云问道。
“倒不是英姐让我回来的。”微微看了一眼这个小院,说道:“当初来找英姐的时候,我没想到她是做这个行业的,起初我有些排斥,甚至有些鄙视。但后来,看到英姐为了保护她的那帮小姐妹,积蓄耗尽,还冒着风险,我居然有些感动了。”
“你这种思想要不得!”苏振云批评道:“这都是违法生意啊!你可千万别干!”
微微抬眼微微瞥了苏振云一眼,又立刻垂下了眼帘:“我感动的是她们之间的感情。”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做鸡的能有什么感情!”苏振云现在觉得这个微微或许可能真没当过鸡,但是他并不放心,扔继续试探,故意把话说的难听,看能否激怒她。
微微并没有生气,侧头望着门外,思索了一会说道:“婊子无情,可能是说她们和那些男顾客们逢场作戏,没有感情,但是她们之间,未必没有姐妹情深的感情!”
苏振云见她这种神态和这种回答,心中对微微不是鸡的判断又深了一层,心中喜悦,便走到她身后,双手轻按住她的肩膀,顺势而下,想攀登那座山峰。
微微没有躲避,也没有激烈反抗,她只是从容的伸手握住了苏振云的小拇指,然后用一种适度的张力,缓慢地向下压去。
苏振云吃不住痛,整个身子就侧歪着蹲了下来:“哎,疼,疼啊!”
微微轻轻松开了那个小拇指,眼睛还是望着门外:“我其实有时挺为她们之间的感情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