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林叔叔什么时候会娶我。”
姜南一笑，揉了揉姜早的头发：“你这么想嫁给他？”
“倒也不是，我就是想有个家。”姜早翻了个身，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指：“我看着你跟周总结婚，有了自己的小家，我其实还是挺羡慕的。”
姜南皱了皱眉：“你爱林睿吗？”
如果只是为了有个归宿而去结婚，那并不是爱。
“我不知道，我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舒服，但林叔叔总说我这不是爱。”姜早抬头看着姜南，眸子里闪烁着光亮：“姜南姐，什么是爱？”
姜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姜早从小的生存环境造就了她的心理跟正常人不一样，或许姜早只是认为林睿人很好，故此对他产生了依赖。
“爱一个人，你会希望他能参与进你的生活，事事有回应，你也会想要跟他分享你的情绪，无时无刻不想得到他的消息，朝思暮想，他伤心你会伤心，他高兴你会高兴，那种感觉，很奇妙。”
“或许林睿在你生活中频繁出现，你也习惯了他在你身边，你以为这就是喜欢，其实并不是。”
“换句话来问你，你真的不介意我跟林睿的过去吗？”
姜早疑惑的看着姜南：“我确实不介意啊，已经发生的事了我为什么还要介意，而且你现在已经跟周总结婚了，我为什么要去纠结那些改变不了的东西。”
姜早认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与其纠结过去，不如走好未来。
姜南微微一笑：“真的爱一个人，是根本接受不了她曾经属于过另外一个人的，你别看周柯嘴上不提，其实他心里一直都很介怀林睿，你不知道，其实周柯跟林睿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因为我的原因，周柯对林家出手，差点让林家破产。”
“哪怕是到现在，周柯已经娶了我，但是他跟林睿两人，再也做不回兄弟。”
姜早抿了抿唇，低头思考着姜南的话。
姜南其实还想说，她一直都觉得姜早跟林睿不合适，姜早的手上沾过鲜血，但林睿没有，林睿家庭优渥，父母和睦，是从小被爱灌溉长大的人。
林睿没有吃过任何苦，可姜早却是九死一生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活过来的，这样的经历，迫使他们两人的世界观不会相同。
姜早想了半天，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好烦啊，干嘛要纠结这么多呢？两个人在一起舒服不就好了。”
姜南轻笑一声：“慢慢你会明白的。”
姜早转过身，轻靠在姜南身上，缓声说：“姜南姐，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我只知道，没有林叔叔，我会很难过。”
“我知道，你不懂，这不怪你。”姜南柔声安慰。
姜早看着顶灯，淡淡说道：“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吗？”
“我想听一听。”
姜早之前跟她讲过，她已经听过一些，但姜南知道，肯定不止那些。
“你知道吗，姜南姐，正常军事化演习训练，意外死亡率占比在2%，但南荣玄的训练，死亡率在100%。”
姜南大惊失色：“100%？这根本就是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
南荣玄竟然这么禽兽！
姜早嘴角微勾，带着一抹讥讽，轻声道：“有一次野外特训，我记忆特别深刻，那一次参加特训的一共是20个人，都是排名比较靠前的，在参加训练之前，南荣玄并没有告知过这场训练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