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黄昏,荒芜的穹海大6上,随风摇摆的荒草,好似昏黄的波浪······
“刷···刷···刷·····”一条十几里的平面,均衡的平行的收割着这波浪。
“也不知道我们君上是什么意思?没事让收割这荒草干嘛?”
“你说这咋说哩了!这都一个多月了,白天黑夜没日没夜的干,也不知道要这么多荒草有什么用?”
“管他类!反正给的工钱挺高的!我们只敢埋头苦干就好,说知道那天君上迷过来了,不要这荒草了,我们哪里还会有如此的高待遇!这可是我们军饷以外的补贴啊!”
“就是,就是,别说了,再说一个时辰,就干收工了!咱们争取在多挣几个铜钱!”
········
“咳···咳···咳····”
“荡死我了!咳咳····”
“就这还挡不住你说话了!别坑了!草壳又进嘴里了······”
前面收割好的荒草,运到专门的中转站,进行烘干,碾压,扬场;中转站里无风,在鼓风机的作用下,草壳、碎末满天飞舞,眯的人睁不开眼,不敢张嘴,可鼻子、眼里、耳朵还是赚了不少草屑。不过在这恶劣的环境下,地面留下了一粒粒饱满的草籽,马上有人扫到一起装袋运走······
进入双鱼城地下城堡的不知几大区、几小区,在哪里士兵们把一袋袋的草籽,倒入水池,清气干净;捞出空水;再放入一个斜放着的大铁桶里,铁桶下生火,旋转铁桶,进行翻炒;尽快的让草籽出烟;然后运到石磨上进行磨酱;磨好酱后,就倒进一个大锅里进行泼酱,开水倒入大锅里进行搅拌;搅拌好后,再把泼酱倒入一个大铁桶里,沉淀三五天灌装,源源不断的由秘密部队送往李丙金联队。
“装油!”
分到个个纵队的草籽油,在突袭的前一晚,被装进了,一个一尺多长的漆黑的老鹰身体里。不对,应该说是木头做的老鹰----机关术‘木鸢’。
第二天黎明,卯时三刻
“嘟····嘟····嘟····”
四纵号角齐响,四个方向的千万木鸢齐飞,目标白驹关。
此时的白驹关已经大火焚城,一天一夜。可就是如此,白驹关还有很多地方,依旧是熊熊大火,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求救声、哭喊声、惨叫声·······
一只只木鸢来到白驹关的上空,便好似有人控制般从空中俯冲而下。顿时,已经熄火的地方,再次生爆炸,石头、瓦砾四射砸死砸伤躲在角落的无数;大火未熄的,更是火上浇油,火助风势,再添油威,恨不得把石头、地面都烧化了。
“城主,不好了!不好了!”
白驹关城主府的密室里,早已身心疲惫的白严飞,刚刚眯着,就有被手下乱醒了:“怎么了?怎么了?还能再生什么事啊?”
这一天叫个憋屈,白严飞来回换了五个密室,这是他在白驹关的最后一个秘密据点了。突如其来的大火,烧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跑到密室时,那里已经灌进了淡黄色液体,等他们冲进密室,身后的大火也跟着进了密室······
于是他们只能迎着大火冲出去,继续往下一个地方跑,大火也是紧随其后。几次之后,白严飞也明白了,低处的密室肯定已经灌进了淡黄色液体,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也明白了这是一种助燃的东西。往高处跑,等他们进入一个楼台阁楼的时候,一股刺鼻的浓烟扑面而来,呛得他们眼泪直流,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
这地方没法待,跑!扯了布缦,抓住四个角,纵身跳下阁楼,向城主府的池塘跑去,那池塘中心的一处假山下,也有一个密室。
这个密室安全了,四处环水,池塘边的地砖隔住了黄色液体,中间的假山成了一处独立的空间,假山上有花有草,不必担心没有空气,也不必担心浓烟刺鼻。
虽然水面也浮有一层淡黄色液体,遇到火星迅燃起,但也会很快熄灭。
“不好了城主,那载有淡黄色液体的黑色木头又过来了!”
“什么!”白严飞听完手下的汇报,一溜烟儿从床上滚下来,透过假山的洞口向外看去,一道道黑线从空中俯冲下来,便随着轰鸣的爆炸声,火光四射·····
“完了!完了!我的白驹关这回事彻底的没了!”
双鱼城这是要赶尽杀绝呀!唯恐白驹关有什么防护措施,或者燃烧物不够,这是添砖加瓦的节奏啊!
漆黑的木鸢,每过一个时辰,就会铺天盖地的落下一次;每过一个时辰,就会铺天盖地的落下一次;如此反复了半个月,蓝盈盈的天空,不再蓝盈盈的了。
而是渐渐地变红,暗红暗红的,这时整个白驹关的建筑也开始变得红,越来越红,渐渐融化······
整个白驹关好似炼狱一般,到处火红一片,血红的雾气缭绕,想要把这白驹关的天空融化······
此时的白驹关已经不能容忍任何生命体,它就好像一头贪婪的猛兽,想要吞噬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