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白冷哼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小厮见状,补充说,“他还提了个篮子,说是从家里带来的土特产……公主府所用之物,无不精致,一点土特产,也敢拿到公主府门前?”
“惹人嘲笑罢了!”随从连忙说道。
“咱们爷在京都,什么地位,什么口碑?三次登门,都被公主称病,拒之门外……”
“他一个乡巴佬,还想摸公主府的门边儿?嗐!且看他怎么闹笑话吧!说不定啊,会被公主府的门房,打得满地找牙!”
沈忆白的好友,陶明甫的侄子陶子安,正在这时,来到雅间门外。
陶子安笑道,“满地找牙怎么够?长公主爪牙的凶悍,京都闻名啊,他定会被打得满地找头……诶?我头呢?我头哪儿去了?”
陶子安夸张地比划道。
沈忆白终于笑了,“坐,子安快坐。”
陶子安是沈忆白的忠实迷弟。沈忆白说什么,他都奉为金科玉律。
哪怕沈忆白说,屁是香的,他都得跟着附和,对对对,就是香!
他那盲目崇拜的行径,把陶明甫气得差点儿跟他断绝关系。
但也因此,陶子安入了沈忆白的眼,跟他以朋友相称。
陶子安坐下之后,沈忆白客气地为他斟了杯茶。
陶子安不愧为迷弟,当即起身,双手上前,“我来我来,不敢不敢……”
能得自己偶像为自己斟茶,陶子安喜不自胜,满脸感动。
沈忆白放下茶壶,“子安不必拘谨,你我是朋友。”
“不不,沈兄永远是子安最崇拜,最佩服的人!”陶子安热切道,“我听大伯说了昨日殿上的事儿,他虽不在殿中,但隐约听见皇上把沈兄己经奔波操劳,忙前忙后,磨破了嘴皮子,快要完成的事,转而交给了这个乡下来的马土司!皇上真是太……”
“诶——”沈忆白立刻打断陶子安的话,“喝茶。”
私下议论皇帝,说皇帝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