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狂什麼狂，當年院裡沒幾個人願意和你說話，還是我好心給你指了條明路，不然你現在也配上電視，收破爛去吧。」
「忘恩負義到頭來還坑我一手，老子打死你，有本事過來。」
說著就翹起來腿想往謝知楠身上踹，好在身後幾個人死命拉著，這才沒讓人真動手。
反觀謝知楠，被拉起來後，直立在人群中央，看著男人的叫吼，臉上始終掛著嘲諷的笑。
人群外的任西在季聞青背後躲著，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事情有些不對啊。」
綠領結男依舊穩定輸出，破口大罵，倒是謝知楠根本沒有還嘴的意思。
就在這時，謝院長從遠處跑了過來，老遠就用大嗓門喊：「幹什麼呢，幹什麼呢。」
這熟悉的教導主任語錄，讓場面瞬間靜了下來。
領結男也不吵了，拉架的人也不拉了，就連任西被這氣氛感染的也瞬間立正站好。
只能說有些習慣是刻在骨子裡的。
季聞青挑眉，「反應意識這麼強？」
手指貼褲縫的任西：「……」
有的人他站在那裡就是兵。
前方人群，兩邊的人自發讓出了一條道，謝院長叉腰喘氣非常順利的走進中心圈。
環視了圈參戰人員，她的目光在梗著脖子的男人與垂著頭看不清表情的謝知楠中間來回打量。
然後一巴掌拍在了綠領結男人的後腦勺。
「幹什麼，你是牛頭梗啊。」
男人縮了縮脖子，不情不願的叫了聲，「院長。」
謝院長恨鐵不成鋼的說：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當時我就這麼教你的？」
「可是院長，是謝知楠故意挑釁我，你不要被他這個樣子給騙了，當年他就是這樣騙的我丟了資助名額。」
謝院長呵道：「當年的事兒都過去了！」
她眉目中滿是嚴肅，再沒了笑吟吟給任西引路時的樣子。
領結男張張嘴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
謝院長站在人群中央講了幾句場面話，然後揮散了人群，和謝知楠說了幾句話。
離得遠，加上兩人刻意控制音量，任西聽不清談話內容，只見謝院長說完後拍了拍謝知楠的肩膀，似是寬慰，謝知楠揚起個笑。
任西拉了季聞青一下，男人心領神會低下了頭，
「咱們去那兒待會兒吧。」
他指著一個沒人的角落。
「好。」
兩人牽著手，季聞青遮擋住其他人投來的目光，帶著任西走到了角落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