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發覺到他的動作,用手強硬的壓著他制止道:
「不要亂動,到時候破皮容易感染。」
任西果然不動了,只是在男人用平板處理工作的時候,極小幅度的用背偷偷蹭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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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敏比起其他的病好起來還是要快上許多。
任西在第三天的時候,已經卸下了呼吸機,說話聽起來雖然有些沙啞,但只要不大聲說話就沒什麼大礙。
在這期間,男人也是紂王在世,從此不上班,每時每刻都陪在任西身邊。
甚至為了照顧他起居方便,利用關係在他床位旁又加了一個床。
他這輩子最討厭關係戶,但如果這個關係戶是他那當他沒說。
而季聞青一到晚上就縮在那張任西躺著剛剛好的小床上睡覺,那模樣可憐的好幾次任西都憋不住笑出聲。
那天任西躺在病床上,身後墊著兩個大枕頭,面前桌子上放著季聞青的處理公事用的平板,屏幕里播放著遊戲直播。
一隻手輸液,一隻手嗑著瓜子。
男人就坐在他病床邊的一個椅子上,垂著頭在削蘋果。
平板里遊戲背景音樂突然發出一聲洪亮的「五殺」。
任西激動的就要鼓掌,卻在半空中被抓住了手。
男人一隻手拿著蘋果和水果刀,一隻手穩穩的抓住任西的手腕。
他面色難看,卻動作輕柔的將任西手放下,「別亂動,還在輸液。」
任西對上他的眼睛,慫慫的哦了一聲。
然後把目光繼續放在了屏幕上。
男人卻突然開口,「明天可以出院了。」
任西分出個目光給他,「太好了!」
醫院裡消毒水味重,儘管他住的是高級病房,一到晚上走廊里也都是腳步聲,根本睡不著。
住了這麼幾天,他眼底下的黑眼圈都快墜到嘴角了,病沒好,先神經衰弱了。
最重要的是醫生查房,如果運氣不好碰見結隊來的,他只能躲在被窩裡裝睡,拒絕交流。
所以此刻他是真的開心。
男人把蘋果遞給他,拿了張紙巾擦刀,「你上次為什麼要說對那個不過敏。」
任西吃蘋果的動作一頓,心虛的不敢去看他,「我,我就是燒迷糊了,忘記對那個過敏了。」
其實當時他燒的確實有點迷糊,但不是忘記說了,而是他記錯了,他記憶里確實對那個不過敏,但那是上輩子啊。
他也沒想到這個世界裡的任西竟然對這個過敏。
男人神色未動,繼續擦刀。
就在任西以為這個話題就要結束的時候,突然聽到男人的聲音。
他說:「我不管你是誰,但現在你就是任西。保護自己的同時我希望你能搞清楚這具身體的忌諱,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