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傷害任西的,但男人沒辦法控制內心噴涌而出的醜陋。
他的視線落在廚房那兒,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任西還在做飯,圍兜的繩子在身後束了個蝴蝶結,越發襯托他腰圍纖細,他看起來心情很好,是因為那群人嗎?
手中鍋鏟揮下去的那瞬間,任西的背部突然貼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這是一種很難以描述的親密動作。
任西的動作頓住,但是沒拒絕。
遲鈍如他,此刻也察覺到了男人異常的狀態。
但並不不擅長安慰人的他只會說:「飯很快就好了。」
季聞青嗯了一聲,把下巴抵在了任西的頭頂,雙臂不禁收的更緊些。
他喜歡這種感覺,像是要把任西揉碎在懷中,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懷中傳來一聲悶哼,任西氣急了推他,呼吸急促,
「你鬆開點,我快喘不上氣了。」
慣常聽話的男人,沒松反而摟的更緊了一些。
他微微彎腰垂頭靠在了任西的肩膀上,然後用側臉摩挲了兩下,一口咬在了他的頸上。
沒料到的任西痛呼出聲,更加生氣了。
屬狗的啊,咬這麼疼,多半是要出血了。
「別……」他動也動不得,說幾個字都沒力氣。
而火上的菜更別說了,因為長時間沒人攪拌,已經能聞到焦味了。
大火下的菜被煮的沸騰,咕嘟咕嘟的聲音越來越大。
再這樣下去肯定會燒焦了。
任西扯著嗓子叫他的名字,「季聞青!」
「鬆開。」
男人依舊不放手。
就在任西為了救菜選擇拼搏一下的瞬間,男人鬆開了咬在他頸上的唇,貼在他耳邊,低低道:
「你說,就讓它一直開著不點火怎麼樣。」
他的聲音暗啞宛若蠱惑人間的惡魔,說出來的話細細想來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天然氣一直開著不點火,結果可想而知。
今天就算是紅孩兒在這兒,也得炸個魂飛魄散。
任西咬緊了嘴唇,連掙扎也不敢,他聲音顫抖,「你別想不開啊。」
最好死的時候別拉著我啊,我瘦,當墊背的硌人。
男人聽出了他的害怕,有些不悅的又咬了一口任西,「你在怕我?」
「不是,你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任西不敢激怒他。
「你在對他們笑。為什麼?我很少見你笑。」
「啊?」
這鍋任西可不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