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聞青走到床邊,按下開關,房間內立馬亮起來。
任西被光刺的晃了一下,他條件反射想要捂眼睛,結果鏈子太短,手還沒抬起來就不能動了。
一時間他竟然連罵都不想罵了。
偏偏男人不會看臉色,俯下身打量著鎖鏈,煞有其事道:
「別生氣,我明天換個長點的。」
重點是這個嗎?
你不要太愛了。
任西抿唇,壓抑不住衝上頭的怒火,
「你這是非法拘禁!以前杜莫時用在你身上的招數,現在被你學去了是吧。」
「你會跑。」
季聞青把他身上的被子又掖了掖,順便端起了放在一旁的粥。
「我不跑才是有病,早知道你也是個瘋子,當初死也不會幫你。」
碗被男人重重的放在床頭櫃,聽見聲音的任西抖了一下眼皮,極快的掃了眼男人的臉色。
「別瞪我,說的就是你。」
「我聽不見。」男人重端起那碗粥,果斷選擇裝聽不見。
任西被氣笑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竟然這麼沒皮沒臉,還學會掩耳盜鈴了。
勺子遞到他嘴邊,任西偏頭躲過,「我不吃,拿走。」
「拴著鏈子,等你餵飯,我又不是狗。」
「我沒那麼想。」季聞青解釋。
「但你這麼做了。」任西白了他一眼。
「你真不吃?」
「不吃!」
雖然肚子餓的抽著疼,但!任西就是有骨氣,說不吃就不吃。
「好。」
「那我餵你。」
下一秒,任西的側臉就貼上一個冰涼的掌心,他被強硬的轉過腦袋,然後猝不及防貼上了季聞青溫熱的唇。
任西愣愣的看向他,感受對方用舌尖抵著自己的牙關,不由張開了一個小口,軟糯的米粥便被順利的渡進他嘴裡。
兩人的唇瓣相貼,男人雙眼緊閉,誰也沒有撤退。
季聞青貼著他的唇,聲音含糊又曖昧,「看來你很喜歡這樣餵飯。」
任西回神,唰的一下退開,回想起來只覺得自己剛才像是入了魔。
男人直起身,輕笑著擦去唇邊的水跡,「還要嗎?」
「要個屁!」任西惱羞成怒,感覺頭頂冒煙,馬上就會被點著。
「你滾,我自己喝。」
手上的鎖鏈因為他的動作,呼啦作響。
季聞青被他的小動作逗的眉梢帶笑,他揉了把任西毛茸茸的頭頂,像面對頑皮小孩的大人一樣哄道:「我用勺子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