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行伍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身上被噴了血跡,一時反應不及,就看著龍虎山掌門在自己眼前倒了下去。
「師父!」
「殺人了!!!」
幾道驚恐的聲音響起,喬行伍猛地轉頭,咬牙看向孟翔:「你給我們設套!」
孟翔卻不答,反手給了展刑幽一掌,在展刑幽退開之後,卻並沒有追上去,反而往外跑。
「喬行伍和展刑幽殺了師父!」
驚恐的聲音自孟翔嘴裡吐出,可孟翔回頭看兩人的眼神中卻透著詭異的光彩。
「該死!」喬行伍追上去,卻被展刑幽拉住了手。
「他一定是白瀾!就算不是白瀾,也和白瀾有關係!」喬行伍怒道。
「我們被他擺了一道,現在被誣陷,就算你追上去,別人也只會當你要殺人滅口。」展刑幽聽著外面越來越混亂的聲音,臉色也非常不好。
「那怎麼辦?」
展刑幽看向龍虎山掌門,「我們先離開這裡,把屍體帶走。」
「可是……」
「就在這裡只會更被動,就算我們不逃走,恐怕他們也不會相信我們。」展刑幽看著喬行伍雙眼:「先離開,我們必須要有自由行動的能力,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只好這樣了。」
兩天後,宗政光看著客廳中突然出現的兩人,神色有一瞬間的愕然,然後很快恢復了平靜:「你們兩個怎麼進來我家的?」
「這個是重點嗎?」展刑幽皺眉。
宗政光聳肩:「這幾天,修界有些亂了。」
喬行伍:「那天我們離開後之後是什麼情況?」
說到這,宗政光嘆口氣,「還能是什麼情況,龍虎山亂套了,雖然沒見到龍虎山掌門的屍體,可是有兩個人言辭鑿鑿的說看到你殺了龍虎山掌門,孟翔說想要單獨給你賠罪的,他師父也覺得之前那樣說不好,可是你卻想要殺人滅口……所以很多人越發肯定那些功法就在你身上。」
喬行伍:「我是傻嗎?當眾殺人,跟直接承認有什麼不同。」
「所以我就沒信。」宗政光開口道:「其實還有很多人對此事有疑問,可是架不住其他人的煽動,三人成虎,眾口鑠金,這個道理你們明白吧。」
展刑幽冷聲道:「那個孟翔一開始只想將小喬叫過去,如果我沒有過去,恐怕小喬如今的情況更不好。」
宗政光點頭:「這倒是,畢竟你是展家的,你和喬行伍一起殺了龍虎山掌門,這點就說不過去,有展家為你們作保,現在局面還說得過去,可是你們如果不快點把這件事擺平,恐怕局面也平靜不了多久了。」
喬行伍點點頭,拿出一樣東西:「這個你認識嗎?」
宗政光看過去,只見喬行伍拿出的盒子裡裝著一個六邊形殼片,泛著青銅色澤,上面帶著斑駁的痕跡,隱隱透著不祥的氣息。
宗政光修佛,對這種氣息很敏感,他拿出來放在手心:「這是哪裡來的?」
展刑幽:「龍虎山掌門屍體裡發現的。」
宗政光的手一頓,立即將殼片放了回去,「你們把人家屍體……」
喬行伍搖頭:「沒怎麼樣,不過是查探了一下,之前感覺龍虎山掌門被控制了,可他好歹也是修行了幾十年的人,普通的控制恐怕做不到,所以我們在他體內找到了這個,我想這應該是控制他的東西,你覺得他像什麼?」
「我?」宗政光皺眉:「我不認識這個東西。」
展刑幽:「諦聽說你認識它。」
宗政光一臉疑惑,又去看盒子裡的東西,仔細思索著,半晌,他突然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這東西和我師傅的木魚很像,雖然那個木魚是圓的,而且氣息不對,但它們的紋路很像。」
展刑幽和喬行伍對視一眼:「帶我們去找你師父。」
宗政光挑眉,抱著手臂:「我憑什麼幫你們。」
「之前你幫我散步了白瀾的消息,已經和我們一道了。」喬行伍哼笑:「你還想置身事外?」
展刑幽:「你的綜藝。」
宗政光臉色變了變,最後哼一聲:「那現在就走吧。」
趁著夜色,兩人跟宗政光來到了萬佛宗。
「不用走大門。」宗政光帶著兩人走偏路:「我和師傅就住在山下的院子裡。」
這是一處農家院,院子裡種著青菜,養著一條黃狗。
感覺有人來,黃狗張開嘴想叫,卻見人是宗政光,於是就閉嘴了,這時候院子的樹上盪下來一個白影,落在了宗政光身上,竟然是他們之前直播時遇到的小白猴。
喬行伍這才發現樹上有個小木屋:「你把它放這裡養了?」
「和我師父做個伴。」宗政光摸摸小白猴的頭,然後敲響房門。
房門很快打開,露出一個慈眉善目的和尚,老和尚看到喬行伍和展刑幽,並未露出什麼表情,轉身請他們進去。
喬行伍進去之後,直接表明了來意。
老和尚見到喬行伍手裡的殼片,臉上有些驚訝,他不同宗政光,立即就認出這殼片和他的木魚是一樣的材質,畢竟他經常敲木魚念經。
老和尚很乾脆的拿出木魚:「這是我們這一脈傳下來的,但是我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東西,只是這木魚卻能靜心明目,很適合修行。」
喬行伍和展刑幽見那木魚,也明顯能夠感覺到木魚身上散發出的古樸氣息,讓人煩躁的心立即就能靜下來一樣,和他手裡的殼片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