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有些危機感,喬行伍摸著下巴,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儘快修補好身魂了。
展刑幽睜開眼睛,就見喬行伍一副沉思的樣子,他站起身,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和修為的增長,說心中不激動那肯定是假的,壓抑了二十多年,如今得償所願,怎可能沒有一絲波動,只是複雜的心緒千迴百轉下,只歸為了一個人的身影……
縱有千言萬語,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最終展刑幽只乾巴巴的說了一句謝謝。
喬行伍回過神,輕輕笑了一聲:「就一句謝謝?常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許了你這麼大的恩情,不若你以身相許如何?」
展刑幽:「……」
見展刑幽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喬行伍連忙追上去:「喂,問你話呢,你別不回答啊。」
「你這個人,什麼時候能有個正經。」
「我一直都很正經。」
「假正經。」
兩人回到真身寶殿,諦聽站起身:「比我想的要快。」
喬行伍見諦聽的身體已經凝聚成形,於是便將小塔招了回來:「你這身體需要不斷補充陰氣,就跟在我身邊如何?」
諦聽立即點頭應允。
黑色小塔在喬行伍手中不滿的抖了抖,它的陰氣又要分出去了,簡直難以承受。
諦聽的目光在黑色小塔身上停留一會兒,耳朵動了動,隨即轉移視線,問道:「你如何這麼快就找到了青龍脊骨?」
「賭了一把。」喬行伍開口道。
展刑幽看向喬行伍:「用我的命賭?」
喬行伍呵呵笑了兩聲:「當然是有比較大的把握,不然我也不可能拿你的命去賭。」
展刑幽輕哼一聲,撇過頭不看喬行伍。
喬行伍看向諦聽,無聲開口:臭小子鬧脾氣了。
諦聽:「……」
「咳,其實我們在九華山九大主峰之間已經搜查過一遍,但是卻一無所獲,加上佛氣均衡散布在山間,所到之處,盡皆籠罩在佛氣之下,根本察覺不到特別之處,於是我就想,既然九九歸一,那這一,也包括九。」
展刑幽不由得看向喬行伍:「所以你覺得,只要我們在九峰之中,其實都能找到青龍脊骨?」
「對。」喬行伍點頭:「青龍脊骨和地藏王菩薩的真身放在一處,想要在佛光籠罩下的九峰找到它,根本不可能,所以還不如主動讓青龍脊骨現身,而我們缺的就是一個契機。」
展刑幽立即想明白喬行伍那麼做的緣由:「青龍之心和青龍脊骨同屬青龍精魂,彼此之間肯定有所聯繫,所以你將我推下山間,是賭我遇到危險之時,青龍脊骨能有所反應。」
「嗯,而且之前你說過和詹台侯交手的時候,青龍脊骨也有過反應,不是嗎。」
展刑幽輕輕舒了一口氣,目光深沉的看著喬行伍:「你的心思太縝密了。」
「所以你該慶幸和我不是敵對的關係。」喬行伍伸手一拍展刑幽的額頭:「以後也別跟我作對,知道嗎。」
展刑幽捂住額頭,咬牙道:「你先管好自己再說!」
「大殿中還有一個人,你們可別忘了。」諦聽突然開口說道。
喬行伍一愣:「對啊,差點把范憶給忘了。」說完之後,喬行伍立即看向展刑幽。
「你看我幹什麼?」展刑幽皺眉。
「你惹出來的爛桃花。」喬行伍一把抱起諦聽,然後就往山下躍去,「而且我還傷著呢,我可不管,你自己看著辦吧。」
展刑幽剛想去追,聞言立即頓住了腳步,就這樣看著喬行伍離開了,隨後他搖搖頭,嘆了口氣,走進了大殿。
不知道展刑幽到底做了什麼,反正范憶回來後,在九華山的記憶全失,不過人還是留下了後遺症,變得一驚一乍,看誰都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根本演不了戲,讓孫導氣的要死,直接將人換了。
不過對於這件事,喬行伍並未立即知曉,因為展刑幽從九華山回來之後,就直接去找孫導,給喬行伍請了兩天假期,所以喬行伍並未在片場親眼目睹事情的經過,還是晚上展刑幽過來給喬行伍上藥的時候說的。
喬行伍斜靠在沙發上,伸手掀著衣擺,有些可惜的說道:「人就這麼走了啊。」
展刑幽抬頭看了眼喬行伍:「不然呢?你難道還捨不得?」
喬行伍嗤笑一聲:「那個女人傷了我,我還沒對她怎麼樣呢,自然是捨不得她就這麼離開。」
展刑幽上藥的動作一頓,隨即說道:「放心吧,我給她教訓了。」
喬行伍眉眼一亮,立即想要直起身,「你做了什麼?」
展刑幽皺眉將喬行伍按下去:「你老實點。」
「嘖,一點都不尊老。」
展刑幽無語:「這回又想說自己老了?」
「我可沒有。」喬行伍伸手指了指自己袒露的肚皮:「如此光滑白皙,哪裡老了,我的意思是讓你恭敬點,臭小子。」
展刑幽低頭看著喬行伍的腹部,的確是光滑白皙,而且肌理分明,充滿韌性……眼神閃了閃,展刑幽將最後一抹藥塗上去,隨後有些粗魯的扯下喬行伍手中的衣擺:「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我一直都有好好養傷。」喬行伍眉眼含笑:「對了,你還沒說你對范憶做了什麼?」
展刑幽開口道:「雖然范憶在九華山的記憶全失,但她犯下的罪孽還在,我不過是將罪孽之氣存於她的腦海,讓她日日受其所擾,等有一日她能償還掉這份罪孽,自然就能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