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幽,開拍了!」孫導好不容易給范憶講完戲,趕緊招呼展刑幽。
范憶轉頭看向展刑幽,又看向喬行伍,隨即低下頭,遮住了自己眼底的憤怒和委屈。
展刑幽放開喬行伍,「我去拍戲了。」
喬行伍看著展刑幽離開的背影,突然有些無奈的扶額,總感覺被這小子扳回了一局。
一場戲拍到幾近天黑,終於拍到了孫導滿意的畫面,大家都累的夠嗆,於是這場戲結束之後,就準備回山下的酒店休息。
臨走前,范憶跟在隊伍後面,仿佛不經意間走到了喬行伍身側。
「你好。」范憶朝喬行伍笑了笑,「好像還沒跟你正式認識一下,我叫范憶,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喬行伍微微低頭看向范憶,唇角勾起一個溫和的笑容,「你好……」
「我知道你叫喬行伍。」范憶截斷喬行伍的話,微微眨了眨眼睛,顯得有些俏皮。
喬行伍失笑,目光狀似溫和的注視著范憶。
被這樣一雙柔亮漆黑的眼睛注視著,范憶不禁紅了紅臉頰,她連忙低下頭,小聲問道:「那個,我今天看你和展哥聊的很好,你們原來認識嗎?」
喬行伍抬頭看了一眼展刑幽,嘴裡說道:「不認識,就試戲的時候見過一面。」
「誒?是嗎,可是看你和展哥關係很不錯的樣子。」說到這裡,范憶嘆了口氣,「我和展哥說話的時候就很緊張,還有點害怕,總覺得他對我有些愛答不理的意思。」
「哦。」勾出范憶的目的,喬行伍有些興致缺缺,還以為這小丫頭要幹什麼呢,原來就是想從他這裡套出怎麼勾搭展刑幽,真真沒意思。
范憶頓了頓,還不見喬行伍有下文,只能繼續問道:「喬哥……」
「我二十二。」喬行伍打斷范憶的話,突然開口道。
范憶一愣:「啊?」
「你應該比我大吧,范姐,叫我小喬就行,要不然太折煞我了。」喬行伍微笑道,顯得十分純良,話音落下之時,隱約有一聲嗤笑出現,喬行伍假裝自己沒聽見。
范憶:「……」
臉色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范憶繞過這個話題,繼續之前的話題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和展哥聊天?他對什麼感興?那個…你別誤會,我就是想和展哥拍對手戲的時候能夠順利點,畢竟我可不想再聽孫導訓話了。」說完,范憶吐了吐舌頭,「真的嚇死人了。」
喬行伍看著范憶笑道,「范姐,和展哥打好關係,還不如好好磨鍊演技,我想等你演技提升上來,展哥也不會對你愛答不理,哦,我的意思是,你們到時候就會有共同話題,能夠聊到一起去了。」
范憶扯著僵硬的笑容點了點頭,隨即深深地看了喬行伍一眼,就走到一旁去了。
范憶離開後,喬行伍溜溜達達走到展刑幽身旁,「我替你擋了這朵桃花,你怎麼謝我。」
「你替我擋桃花,我還要謝你嗎?」展刑幽瞥了喬行伍一眼,「二十二歲的小喬。」
「哦,那我再把人叫回來好好聊聊?」喬行伍開口問道。
展刑幽勾唇哼笑一聲:「聊什麼?告訴她,我們之所以聊得好,是在說你原來兩百多歲了?還是說你其實表里不一,為老不尊?」
喬行伍:「……你有完沒完,就修行來說,我年紀一點也不大,你不能用你變態的標準尺度來衡量我。」
「哦。」展刑幽敷衍的回了一聲。
喬行伍氣的一梗,剛想伸手捏住展刑幽的臉,卻突然面色一變,他皺眉看向旁邊的草叢,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怎麼了?」展刑幽問道。
喬行伍仔細感知了一下,隨後遲疑的搖了搖頭,「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剛才那一瞬間,他隱隱察覺到一絲同道中人的氣息,可是那道氣息卻轉瞬即逝,再查探的時候,了無蹤跡。
這時候,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山腳下,沈哲跑過來叫展刑幽和喬行伍上車,兩人便把這個話題略過去了。
只是臨走前,喬行伍再次回頭看了看,還是認為剛才那道氣息絕不是他的錯覺。
夜色降臨,喬行伍走到展刑幽門外,伸手敲了敲房門。
范憶從走廊旁出現,看到這一幕,立即停下了腳步。
門被打開,展刑幽剛想出來,就被喬行伍推進了門內,「看來不能直接出去了。」
展刑幽目光閃了閃,「怎麼?」
「走廊拐角那個小丫頭恐怕是來找你的。」
「從裡面離開,難保她不會過來敲門。」展刑幽放喬行伍進來後說道。
「門鎖死了,就算沒人應,她也不可能闖進來。」喬行伍開口道:「要是我們從外面離開,一整夜不見歸來,才更不好解釋。」
展刑幽面色奇異的看著喬行伍:「你真這麼認為?」
「不然呢?」喬行伍疑惑道。
「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老古董啊。」展刑幽嘆了口氣。
喬行伍心裡一跳:「什麼意思?」
展刑幽若有所思的看著喬行伍,「這個年代,兩個男人在一間房裡共處一整夜,問題也是非常大的。」
聽到展刑幽這樣說,喬行伍稍稍鬆了口氣,「那你說要怎麼辦?」
「到你房間裡去。」
喬行伍:「……有區別嗎?」
展刑幽挑眉:「她是來找我的,又不是來找你的,若是見我進了你房裡,總不可能敲響你的房門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