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等袁琪說話,就自己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她伸手撫摸著相框,表情充滿了溫柔和滿意,她說這是自己最滿意的作品,這次的突破,將會是前所未有的。
袁琪咬著嘴唇,踮起腳看了眼女人手裡的相框,「他們是弟弟妹妹嗎?」
女人皺起眉,有些驚訝的看向袁琪:「他們怎麼會是你的弟弟妹妹?」
袁琪有些疑惑:「他們告訴我的。」
「什麼?」女人顯得很是詫異。
「他們之前來找我玩,跟我說是媽媽把他們帶回來的,不是我的弟弟妹妹嗎?」
女人臉色變了變,臉頰顫抖了一下:「以後他們再出現,你不要理會。」
袁琪有些傷心的樣子,低頭嗯了一聲。
章非魚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女人收起相框,抬頭看向了章非魚和龜蛋蛋所在的位置,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龜蛋蛋神色一驚:「老大,她……」
章非魚冷哼一聲,手中突然飛出藍環,讓人措手不及,對方顯然也沒有料到,尖叫一聲躲開了。
「你去捂住袁琪的耳朵,眼睛讓他閉上。」
龜蛋蛋應了一聲,趕緊跑到袁琪身邊。
看著突然出現的龜蛋蛋,袁琪詫異的張開嘴,龜蛋蛋也來不及多說什麼,只是神色嚴肅的讓袁琪閉上眼睛,然後伸手捂住了袁琪的耳朵,將袁琪的聽力封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袁琪下意識就聽了龜蛋蛋的要求,絲毫沒有反抗的閉上了眼睛。
龜蛋蛋手腕的符咒在微微發燙,他詫異的看了一眼,心裡不禁有些感嘆。
女人此時的神色哪有剛才的笑容,滿是猙獰,她看著被捂住耳朵,閉上眼睛的袁琪,眼裡划過一絲狠厲:「你以為沒有這個小傢伙,我就威脅不了你嗎?這可是夢裡面,我是無所不能的!」
「都是假的。」章非魚顯然並沒有被威脅道。
女人身體突然拉長,變大,朝著章非魚猛撲過來,章非魚嘖了一聲,手中飛出五個藍環,套住了女人的四肢和頭。
女人驚恐的尖叫著,她的身體被不斷拉扯,收縮,擺弄成各種模樣。
章非魚饒有興的看著,手指動作不停。
「夠了夠了!停下!」
「你不說自己事無所不能的嗎?」章非魚眉眼彎起:「確實很有能耐,身體比立水的都要柔軟。」
女人不知道什麼立水方水的,她只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玩死的。心中再也沒有一點僥倖,女人連連求饒。
章非魚將女人放下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一直騷擾袁琪?」眼神一掃,章非魚看向床邊的位置,下一秒,剛才那兩個小鬼露出了身形。
女鬼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伸手摟住了那兩個小鬼。
「他們欺人太甚!」
女人哭著說起了她和孩子遭受的一切。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袁琪的媽媽。袁琪的媽媽瘋狂痴迷於蠟像製作,在蠟像製作上卻遇到了瓶頸,做出來的蠟像,這裡不滿意,那裡也不滿意,整個人越來越焦躁。
後來她不知從哪裡找出來的辦法,竟然相信用人的骨灰來製作蠟像,能夠將蠟像製作的像真人一樣。
於是袁琪的媽媽利用了各種渠道,找來了女子三人的骨灰。
這女子三人是被車撞死的,突然遭遇橫禍,已經很慘,誰知道死後還要被人拿著骨灰製作蠟像,怎麼可能甘心,只是她們的骨灰被封進蠟像里,魂魄離不開別墅,而袁琪的媽媽卻不經常在別墅待著,所以她們只能來欺負袁琪。
「你們太過分了,袁琪只是個孩子。」龜蛋蛋皺眉:「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叫冤有頭債有主,為什麼要報復在袁琪身上。」
女鬼哭著抹眼淚,聽到龜蛋蛋這麼說,神色複雜了一瞬,「我們過分?他的媽媽才過分呢,原來那個女人還三不五時的回家,被我們一鬧,就再也沒回來過,你以為她不知道我們?她是知道的,但她跑了,還沒帶走她的兒子!」
女鬼懷裡的小男孩抬起頭:「我們就是想讓他知道,她的媽媽一點都不愛他。」
龜蛋蛋撇嘴:「那你們就這麼欺負他?」
小男孩不滿:「誰讓他不相信我們,還總覺得我們是那個壞女人的孩子,不欺負他欺負誰。」
龜蛋蛋咂咂嘴,孩子變成小鬼,有些道理也是講不清楚的,他們就是小孩子心性,加上心中的怨氣,難免會欺負到袁琪頭上。
章非魚皺眉看著女鬼,摸了摸下巴:「之前我們在那間屋子裡看過不止三個蠟像,難道其他蠟像也是用骨灰製作的?」
說到這個,女鬼臉色就一陣扭曲,兩個小鬼的臉色也不好。
女鬼半是委屈,半是憤怒的說道:「那個女人將我們的骨灰摻雜在製作蠟像的東西里,製作成我們母子三人後,發現還有剩餘的,就又製作出了別的蠟像,真是太可惡了!」
「在現實中,我並沒有在那間房看到蠟像,可是你們又沒辦法離開別墅,說明蠟像還在這棟別墅對不對。」章非魚又問。
女鬼點了點頭,「他們家的傭人嫌棄我們的蠟像太逼真,把我們搬到了雜物間。」
「真慘。」龜蛋蛋說了一句。
女鬼聽後哭了起來:「可不是嘛,我們得罪誰了,為什麼死後的骨灰還要被這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