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郁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半晌,殷少宸吐出口氣:「也好。」
「那你照顧徐小姐,等行李到了,我來通知你。」
說完,殷少宸獨自驅動輪椅,轉身離開病房。
從回來再到醫院,雖然也有人手跟著,但一路這些事情也都是殷少宸操辦,沈樂郁看著殷少宸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想了想,跟徐霜霜說了一句,然後追出了門。
「殷先生。」
沈樂郁快步走到殷少宸身邊:「麻煩殷先生幫我把行李帶回來,還讓人幫著照顧霜霜,聽說住院的錢,也暫時是殷先生的人交的,不知道一共多少,我一會兒……」
「鬱郁,是你要跟我算這麼清,還是你替徐小姐說的?」
「我……」
殷少宸抬起頭:「你還在怪我嗎?怪我自以為是,擅自主張?」
「那是殷先生的決定,而且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兩年。」
「所以在你心裡,不管怎麼樣,都過去了?」
沈樂郁和殷少宸對視,隨即垂眸,低聲道:「我只是不想揪著過去不放——」
「好,你說你不想揪著過去不放,那我們能重開始嗎?」
沈樂郁深吸口氣:「你不要偷換概念。」
「這怎麼能算偷換概念?」
殷少宸坐著,卻仿佛和沈樂郁平視,帶著種不容拒絕的從容感,實則放在膝蓋上的手已經悄然握緊,仔細看著沈樂郁臉上的表情,一字一頓開口道:「我只是想有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
「你……」
沈樂郁下意識後退一步:「殷少宸——」
「鬱郁,這兩年,你開心嗎?」
殷少宸開口道:「我知道事情已經發生,當初我選擇那麼說,就不該給自己找理由,但我還是想找一下,你就當是我想要找補,想給自己增添點求你心軟的籌碼。」
「你才擺脫負擔,我不想再成為你的累贅,我想你是開心的,自由的。」
「我可能用錯了方法,但那種情況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殷少宸喉結滾動:「我很抱歉,鬱郁。」
…………
沈樂郁自己一個人回了病房。
「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啊。」
徐霜霜抻著脖子,雙眼冒出八卦兩個字:「鬱郁,你和那位殷總,都聊了什麼啊?」
沈樂郁回過神,摸了摸鼻尖:「沒聊什麼。」
「我自己在外面待了會兒。」
「哦……」
徐霜霜拉長聲音:「是自己待了會兒,還是自己呆了會兒?」
沈樂郁:「……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