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大狗歪歪頭,沒動彈。
「真是什麼人你都挨。」
裴聽瀾嘖了一聲,伸手將大狗從沈樂郁旁邊拽了過來:「老實待著。」
沈樂郁冷眼看著,像是在壓抑什麼,半晌才再次開口道:「你連狗都怕受到傷害,為什麼能那麼肆無忌憚將負面情緒發泄在別人身上?」
裴聽瀾臉色驟然變得難看:「別人,你是指殷少宸嗎?」
「你現在是為了殷少宸討伐我?」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昨天還為了殷少宸,指責我說話難聽。」
裴聽瀾聲音陰沉:「我只不過說了別人不敢說的實話而已,還有,我母親就是因為殷少宸才被害得關進了精神病院!你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嗎?!」
「但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負責?」
裴聽瀾盯著沈樂郁,驀地冷笑一聲上前:「那宣辰的責任,只是我們一家的嗎?怎麼不見他殷少宸負責?」
「你為殷少宸說話,你算他什麼?怎麼,還真以為自己能夠得上殷家一輩子?」
「沈樂郁,你在這裡裝什麼好人,跟我說這種話?」
沈樂郁語氣平淡:「戳你傷口了,不跟我裝了?怎麼,只准你口無遮攔對我,不允許我說一分半點你不愛聽的?還有,我不是為誰說話,而是覺得很可笑。」
他抬眼直視裴聽瀾。
「你覺得殷先生做得過分,那你母親道歉了嗎?」
「什麼……」
「你母親,和被她傷害過的人,道過歉嗎?」
沈樂郁:「如果沒有的話,你在為她不平什麼?還是……你只是在藉此宣洩自己的痛苦?」
「你!」
裴聽瀾猛地咬牙,下頜繃緊,死死盯著沈樂郁不放,眼底的神色明滅不定,情緒不穩。
「呃,少爺……」
傭人的聲音響起:「那個,殷先生來了。」
而且不是在外面,而是逕自進來了。
沈樂郁抬頭一看,就看見了殷少宸的身影,對方就在後花園的石板路上,正隔著草坪看著他們。
傭人一臉侷促,顯然殷少宸是自己要過來,而傭人阻止不了,也不敢阻止,只能跟著過來。
「鬱郁。」
殷少宸喊了一聲沈樂郁:「你昨天說這個時間大概會結束,我就過來了,打你電話打不通。」
沈樂郁拿出手機一看。
「我手機靜音了,抱歉,殷先生。」
一邊說著,沈樂郁一邊朝殷少宸走去。
卻在半路上被猛地拽著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