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倒是灵通。”霍厉洐忽然出现。
明显将沈姝的出现当成刻意的蹲点。
突然响起的低沉男声,吓得沈姝一个激灵,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霍厉洐。
她慌乱的站起身子,有些无措,不知道他刚才是什么意思。
只能讷讷的打招呼:“霍先生,好巧。”
巧吗?
霍厉洐轻扯嘴角,眼神随意瞥向病床上面容枯槁的女人,单手整理着腕上的袖口。
“没必要装傻。”
他信步闲庭朝她逼近,精心打理的发丝无一不散发着矜贵清俊,狭长的冷眸危险的眯起,霍厉洐突然从后方扣住她的脖子,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面对他。
两个人距离靠得非常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倒是好奇,你和你背后的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裹挟着令人腿软的压迫感,沈姝强忍着恐惧,逼自己抬眼与对方对视,声线控制不住的发抖。
“霍先生,您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
粗粝的手指直接滑到她的下巴,微微发力迫使她转向病床的方向,男人声音满含恶意和轻辱,眼神幽冷,瞳仁里却跳跃着淡淡的火苗。
指尖一点点下滑,落在她的腰上,暧昧的摩挲。
“您。。。。。。要在这里吗?"
沈姝瞳孔猛地收缩,眼睫剧烈抖动犹如破碎的蝶翼,苍白的脸一寸一寸爬上微弱的渴求。
“霍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只是。。。。。。这里不可以。”
妈妈还在边上!
霍厉洐盯着她没说话,乌压压的眸底不掺杂任何感情,薄唇扯出冰冷残忍的弧度。
“既然有胆子下药,就没有无辜一说。”
沈姝心中顿时感到无限的悲凉。
只要她一日找不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就无法摆脱莫须有的罪名。
良久,她手指微颤的挽住霍厉洐的脖子。
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换个地方。”
脆弱乞求的低喃无比清晰的闯入霍厉洐的耳膜,眸色骤然加深。
他原本只打算戏谑嘲弄一番,但嗅着怀里温香软玉散发的暖香,突然又改了主意。
。。。。。。
周郁早早就得知沈姝母亲病危的消息,可他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的送走杨昕,好整以暇地泡着茶,看上去心情似乎非常愉悦。
可随着时间地推移,他脸色越发地难看,阴沉森冷地视线死死盯着桌上地手机,再发现没有任何来电和消息后,他瞬间暴跳如雷。
仿佛有什么东西不受控的脱离了他的掌控。
周郁面目狰狞地咬紧后槽牙,怒气冲冲的按下沈姝的电话。
对面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周郁的忍耐瞬间到了巅峰,破口大骂。
“你他妈翅膀硬了,这么久才接电话?你死哪去了,是不是你妈死了都不管?狼心狗肺的东西!"
而下一秒,电话突然断了。
周郁震惊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双眼睛被气得猩红,若是沈姝出现在他面前,随时都能被他撕碎生吞。
这贱人。
周郁气疯了,转头给医院打电话立刻停掉梁荷的所有治疗,却得知沈姝已经到医院了。
他几乎想都不想,立刻拿起外套直奔医院兴师问罪。
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凭着那张脸,骨头都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周郁脸色越来越沉,尤其是沈姝最近越发不拿他当回事,趁着这次机会,他必须要让她认清楚谁才掌控着主动权!
最好再让沈姝签下不平等条约,继续为公司卖命卖血十年。
她活该是自己的狗,就算自己瞧不上她,也得被他抽筋剥骨、搜刮尽最后一根血肉才成。
想到沈姝跪下求自己的模样,周郁就忍不住兴奋的直发抖。
可当他一脚踹开病房的门,除了浑身插满管子的梁荷,空荡荡的并没有那道倩影。
周郁脸色一沉,一把揪过查完房的医生,声音冷得几乎要杀人。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