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阵儿，桃林的风都安静下来。
外面的桃花好似通了人情，枝桠静谧，再不发出一点声响。
少辛知道这句话定是会引起他们这般反应的。
她面色不改，很淡定地松开两人的手，坐在藤椅上，“我就知道，你们接受不了。”
“既然如此，想必也不是真的爱我，如此，何必强求呢？”
折颜与东华一动不动，呆住了。
少辛继续说：“唉，你们走吧，既不能接受，那就离开吧，今后也莫言再与我说什么爱不爱，在一起这样的话了。”
她想，以这两位上古尊神的骄傲，定然不会接受这样荒唐的事。
先动的是折颜。
他走到藤椅前，挡住了少辛的光，俯首低眸，“谁说我不愿意？”
“嗯？”正窃喜可以摆脱二人的少辛一愣，下一瞬眼眸睁大，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师父你……”
折颜从善如流地握住她的手，温柔地亲了亲，“少辛，只要你高兴，为师没什么不愿意的，纵然要忍受另一个人的存在。”
这么……牛逼的吗？
少辛完全懵了。
“师父……你知不知道我说的什么？从古以来，没有共侍一妻的。”
虽说提出这事儿的人是她，但从头到尾她可没有真的想收下两个人的意思啊。
无非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这个时候，沉默许久的东华帝君可算是有了动作。
他跟着上前，挤开折颜，占据了他先前的位置，笑容冷凉。
“你的心思我们都知晓，可如今既是你亲口说的，我们二人也都愿意，那今后可就不许再逃了。”
为了留下她，他可以忍受一切。
白发帝君眼中有些深不见底的偏执，透过那双淡色的眼，悉数传递给少辛。
折颜神色不太好看，他没想到东华真的会答应，本觉得自己能与少辛双宿双栖。
出口的话就带着刺儿，“帝君竟也甘愿如此？”
他还以为东华只是把少辛当成云昭的替身，怎么可能会答应一个替身这样大胆的要求。
如此想着，也便说了出来，“难不成在你心里，并非将她当成替身？”
“替身？”东华嗤笑，“本君从没有那样的习惯，那些胡言乱语，只不过是天宫众人无聊的产物罢了。”
这是与少辛解释，也是回应折颜。
“从始至终，本君心中想要的人只有一个。”虽是与折颜说话，眼却直勾勾盯着少辛，一眨不眨，过分专注。
折颜反应过来，火急火燎与东华传音：“你是说，少辛她就是……”
“是谁重要吗？”东华将少辛抱起，自己坐在了藤椅上，一面与折颜暗地沟通，“难不成你想让她知晓，然后又变回螣蛇云昭？”
折颜显然知道身为螣蛇的云昭是什么冷心冷情的性子，瞬间领悟东华的意思。
若是云昭在此，他们之中无论是谁，永远都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就算是一同睡过觉，在她眼里也不过是调剂生活的乐子。
他语气莫名：“你想留下她。”
东华：“你不想？”
折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