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衍那双绝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消失了，没有人能看到他眼中的情绪。
魏清莞想要绕过他，给慕染晴一个教训。
她手臂一紧，那握剑的手臂被夜少衍一把抓住，他牢牢控制她手中的剑，猛地刺向他的胸膛。
魏清莞看得心惊肉跳，拼命想要推开他，想要挣脱。
但是为时已晚。
嗤！
“这样够了吗？”夜少衍无比认真问她。
鲜红的鲜血像是雨点一样洒落在空气中，溅得魏清莞一脸都是。
魏清莞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软剑穿胸而过，鲜血如河水般流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魏清莞的双脚更是被鲜血染红。
她呆呆地看着夜少衍，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夜少衍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住慕染晴。
魏清莞只觉得手脚冰凉，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都不能动。
她慌忙后退。
魏清莞张大了嘴巴，看着夜少衍浑身是血的样子。
她忽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好陌生，陌生到她根本不认识他。
还以为他心里只是喜欢慕染晴，没想到他对慕染晴的感情如此深重。
魏清莞先是一愣，旋即哑然失笑。
她把剑扔在地上，冷冷地看着夜少衍。
“你们走吧！”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到。
尽管她再三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痴迷夜少衍，更不能对夜少衍抱有任何期望。
可是，看着他为了慕染晴，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她真的很难过，一种悲凉的感觉，涌上心头。
一瞬间，她感觉周围的人都在嘲笑她是个傻子。
是。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魏清莞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碎声，她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像般站在那里。
魏清莞的哀伤，夜少衍也看在眼里。
“清莞!”他强忍着剧痛，艰难开口。
然而，魏清莞却没有任何反应，此刻的她沉默不语，甚至当他不存在。
夜少衍心疼魏清莞，加上毒，还有身上的伤，两种痛加起来，他就像是被人撕碎了一样，痛苦不堪。
他竭力站直了身体，踉跄着走到了魏清莞的面前，想要抱住她，想要安抚她。
看到男人走过来，魏清莞冷冷地警告了一句。
“你别过来！”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前，赶紧带着你的女人滚，我永远不想见你，永远……”
她声音颤抖，说不出话来。
魏清莞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
她知道自己对夜少衍情根深种，所以对于他为慕染晴牺牲，她始终无法镇定。
她努力地抬起头，强忍着泪水。
魏清莞轻轻地呼吸了一口气，空气浑浊，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明明没有哭，可是那背影却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脆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夜少衍的心很痛，却无法安慰她，也无法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