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没事儿吧?!”
门板下,一个男人正躬身护着?人,李念君在门板掉下来的一瞬间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护着?,听到一声闷哼。
“你…”李念君有些着?急,抓着?胡立彬的手?,“你怎么样?”
“快把这?个同志送去医院看看吧,砸得严重不?”
胡立彬龇牙咧嘴,感?觉到后背一阵火辣辣地疼,刚想充起大男人的霸气说没事,转念一想,立马吞回了那话,俊脸一皱:“疼,疼得要死,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李念君见他一会儿还装模作样,埋汰他一句:“是,马上就不行了。”
可转头看着?地上巨大的厚重的门板,心又?颤了颤,声音中都带了些哑:“我?送你去医院。”
在医院做了检查,李念君坚持跟着?去看了看他脱掉衣服后的伤,赤红一片,还带着?些紫色印记,那是被砸得血液僵固的痕迹。
“幸好?没砸到骨头和脖子脊椎。回去记得按时敷药吃药。”
“知道?了,谢谢医生。”
李念君把需要吃的药一一记下,两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木椅上,叮嘱他:“这?个一天三道?,饭后吃,这?个一天两道?,饭前吃,还有,每天早中晚记得敷药…”
“记不住。”胡立彬不敢靠着?椅背,只能坐得费劲些,“我?脑子都疼了,你给我?记着?吧。”
“你是伤了背,不是砸了头。”
“连锁反应,懂不懂?”
李念君看着?他还有心思嬉皮笑脸地,倒放下心来。
空气突然安静一瞬,周围是病人医生的交谈声,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李念君盯着?灰扑扑的地面看了看看,又?转头看向胡立彬:“刚刚谢谢你。”
“嗨,谢什么。”胡立彬这?会儿又?忍着?背上的痛,大气开口,“不过你们怎么这?么危险?刚要不是我?想着?来接你下班,进来一看,正好?…再晚几秒都可怕。”
那木板砸到他一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身上都痛得不行,更别提李念君一姑娘。
“就是今天有些问题。”李念君有些疲惫,是身心俱疲。
工商局那边出了事,苏茵也跟着?加了班,被何?国强叫着?临时出采访,去突事故现场拍照采访。
苏茵惦记着?李念君,听说工商局里?砸到了人,不知道?她有事没有,一打听才知道?,说是她差点被砸,幸好?有个男人突然冲过来把人护着?了。
“太?危险了,真快给我?们吓死了。”几个同事仍然心有余悸。
苏茵和他们确认两遍李念君没事,是陪着?一个见义勇为的男同志去医院了,这?才稍稍放心。
她还有工作要处理,也只能收回心思,跟着?何?组长四?处采访。
一圈采访下来,苏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拧着?眉思索起来。
“怎么了?说说看。”何?国强现她似乎有话要说。
“何?哥,我?刚刚问了一圈工商局的员工和几个来办营业执照的个体户,像是有人专门在带头闹事似的,或者说是故意?煽动?情绪。”
何?国强眼睛一亮,赞许地看她一眼:“是挺像,刚刚几个人说的带头的人是什么特征。”
苏茵翻着?采访稿子回答:“黑瘦,看着?没有二两肉,脸颊凹陷,头凌乱,右边嘴角有颗黑痣。”
“应该是专门来闹事的。”何?国强一一记下让苏茵先回报社?,“今儿也晚了,收拾好?就回家去。”
“好?。”
第二天,苏茵一直想着?这?事儿,先是去看了看李念君,听闻救下她的人是胡立彬,更是惊讶。
回家后,又?和顾承安拎着?些营养品和一网兜国光苹果去胡家看望。
胡立彬这?伤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挺难受的,靠不了躺不了,现在睡觉都是趴着?的,尽量不能剧烈运动?。
李念君张罗着?他吃药的事,听着?他说药苦,便狠狠埋汰他一句。
“胡立彬,你真是比三岁小孩儿都不如。”
埋汰完,还是给他剥了颗奶糖塞嘴里?。
苏茵和顾承安笑着?看他们家又?开始拌嘴,谈起昨天的意?外,苏茵仍然觉得不对劲。
李念君放下药碗,又?补充了带头闹事的几人的言行:“还有一点,那是三个人,看起来是不认识的,可我?现在一回想又?觉得他们一直在打配合。原本每天那个点下班了,大家都是自己回家去,明天再来排队,就昨天,那三个年轻男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就把大家都煽动?地激动?起来,甚至鼓动?大家来动?手?。”
“你还记得什么其他特征不?”胡立彬问一句。
“有点印象。”李念君努力回想,“有个高个的眉毛里?有个痦子,还有个矮点的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顾承安和胡立彬听到高个痦子,已经有了猜测,两人对视一眼,都确定是闻军的人,
“行,你好?好?歇着?,就不用操心了。”顾承安作为老板,直接放胡立彬长假,让他养好?了再回店里?。
“安哥,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很无耻。”胡立彬看着?替自己收起药盒的李念君,又?问他,“我?居然无耻到用受伤的事儿跟她卖可怜。”
顾承安想起他们折腾这?么久,想拍拍他肩膀,却无从下手?:“不无耻讨不到媳妇儿,你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