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不知道对面生了什么事,但当他看到有同事在她面前摸枪,他立刻大踏步过来了。
而滥用职权,搞特权,向来是他的p1a太太最讨厌的。
她今天穿一条粉色乖乖裙,长还略湿,没有化妆,也不像刚才那个女记者,涂一层厚厚的粉在脸上,皮肤清透而健康,一看就是为了去吃饭,专门洗澡了。
她在笑,也说:“贺总,要不给我个面子,就别搞的那么着急了。”
盯着情人,又故意说:“不像咱们贺总年薪千万,兵工厂的同志们一月工资三百块,加班也没有补贴,挺难的,你就别为难他们了吧。”
年薪千万,当初红口白牙说自己会捐给大6,让她照顾一下他的弟弟们。
程咦一声,说:“不愧朴廷能当富,你说的这一条条都是领导操心的。”
又回头说:“听说你给北平商业银行做了全套咨询,招行的行长四处说你专业,咨询做的好,要不你说说,袁老四的问题要怎么解决,给我们支个招。”
贺朴廷侧,见妻子目光凶巴巴的盯着自己,翘起二郎腿,凑头过来,声音放的小小的,说:“阿妹今天穿的裙子特别好看。”
苏琳琅穿的裙子俗气的要死,也是她还年轻,运动得多,身体底子好,肤色好才能架得住这种死亡粉,情人夸一下,她挺受用。
但他没捐款不说,拿军人开涮,她很生气的。
而且,阿霞竟然是她的妹妹。
话说,在苏琳琅去救贺朴廷的那天,在阿鬼士多等绑匪的时候,听阿霞讲过自己的遭遇。
阿霞是在8o年,11岁的时候跟着母亲一起,搭蛇头阿鬼的船偷渡到港的。
阿鬼见她母亲生得美貌,就把她们母女留在了士多店,当然,不但他自己欺负,偶尔还会让绑匪们欺负她妈。
他已经抓到阿坤了。
大毒枭。
阿坤不过是个没人性的畜牲罢了,真被摁到地上,他就是条虫,废虫。
现在该阿汤了。
马鸣太太在马鸣死的第二天就服安眠药自杀了,贺朴旭必须抓到阿汤,让他陪着马鸣两口子一起上黄泉路。
港府黄赌毒泛滥,卖淫的女性多,性病也多,福利院里,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是毒虫和有性病的人生的,当然全是畸形儿。
它是这个年代港府最为显著的社会问题,也是港府警署,那些良心未泯的华人警长还会拼命缉毒的原因。
整个社会被毒品和色情侵蚀透了,烂了,孩子的健康都没了,社会哪里还有希望。
苏琳琅想了想,对冰雁说:“因为那些宝宝的父母都有病,又没有经过治疗就生宝宝,所以那些宝宝都不健康,他们很可怜的,我们以后可以多来几次,多给他们捐点钱。”
冰雁若有所思的想了很久,说:“如果阿嫂要生宝宝,就不能生病,要保持身体健康。”
贺朴旭虽然屁股痛,但是顾不得,扑进洗手间,他立刻掏出扑克牌看消息。
而当他打开扑克牌,就见上面是一串长长的数字:2o33212o1155211257。
贺朴旭家好歹也是做海运的。
他这一看,再一琢磨,明白了,这应该是阿坤毒巢的坐标,也就是说,阿霞直接把毒巢的坐标给他了。
这还等啥,当然是赶紧给公安啦?
他都16了,都上高二了,大小伙子出门,只要带着保镖就可以了。
他挥手说:“gonda受了点小伤,马上就会好的,你们忙你们自己的吧。”
gonda不乐意了,摊开双手:“iamahero!。”再用中文:“我是港府的英雄。”
苏琳琅见他腿上打着石膏,正准备问什么,电梯门开,贺朴旭带着个保镖来了。
他一看到苏琳琅,先伸手指嘘声,再说:“苏小姐,借一步说话。”
贺朴旭望着越飞越远的飞机,咬牙切齿,说:“你他妈懂个屁?”
苏琳琅现在上演的,是一场非常棒的战斗轰炸机飞行表演。
她的技术非但不烂,而且近乎完美,叫贺朴旭怀疑她至少有十年的战斗机驾龄。
他大吼:“叼他老母,加足马力,追她?”
农历三月,新春伊始,风景优美的南丫岛蓝天碧海,微风徐拂。
他跟阿坤,阿汤他们其实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钱米莉收养了他,把他当作宠物来养了而已。
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无国无家,是无根之人。
但在今夜,在这片夜色茫茫的公海上,有人对他说欢迎回家,说欢迎回到祖国。
他依然在抗拒,不想承认自己的归属。
说起这个,程突然说:“朴廷,该不会也是你打的招呼吧,动不动就有北平的人打电话说要给我介绍对象,调下来几个女同志,全是未婚,还都特别主动,非要跟我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