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那么一个人,她不但想搞垮季氏,还准备谋杀贺朴廷兄弟。
等于是她一手想要搞垮两大豪门。
哪怕她是被特级保护的警长,也堪称胆大包天了。
毕竟她一手就要动两家豪门,豪门又不是吃素的,岂能就那么看着!
当然,那个阿sir是谁并不难查,但是,刚才她说大6的事还有尾巴要处理,那是什么意思!
苏琳琅直觉,那位警界大佬的意思是要杀人,但他不知道对方想杀的是谁。
这时郭嘉琪拿了份杂志进来,说:“琳琅,看来那块patekphi1ippe我们拿不到了,你阿爷打电话到古董行问了一下,老板说马sir订了要送给太太,你阿爷还专门问了马sir,问她想不想转让,但她拒绝了,你换一块吧,这块1esneteurs的黄金腕表价格高了点,但你阿爷说了,她拿私房买给你。”
后天就是赛马竞标赛了。
郭嘉琪给苏琳琅选的剪彩服装是一套burberry的粗花呢面的马术装。
马术装不搭配别的饰品,就要在腕表上下功夫。
正好前段时间威尔士家族把钱米莉在港的奢侈品全部挂到了古董行。
其中有几块价值不菲的古董表,都是休闲腕表,郭嘉琪就让苏琳琅选一块,因为就好比分羹,钱氏倒台,钱米莉的古董,港府名流们几乎人手要买一件。
苏琳琅选了块最便宜的表,三十万,但竟然被马sir买走了!
他接过杂志一看郭嘉琪说的一块,惊到了:“阿妈,一块表而已,要14o万?”
还剩最后一块,据说是钱爵士的太太,威尔士小姐六十大寿时订制的表。
也是钱米莉所有的表当中最为珍贵的一块。
虽然苏琳琅刚才并没有说详细情况,但六爷知道他需要帮忙,方向,车牌,自己所处的位置,都会在一句话里讲明白。
苏琳琅本来准备去铜锣湾的,听六爷这样说,拉起手刹猛踩油门,飞驰的贝勒车在丁字路口咆哮着甩屁股,原地生生一个36o度调头,冲往深水埗。
他和6六爷都没有挂电话,相互对照位置,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在马路上汇合了。
两辆车一路跟着乔向娣到个公园,他下出租车,她们俩和随行的廖喜明也下车,紧跟着,尾随其后。
深水埗公园只要到了晚上,就会是毒虫们的天堂了。
此时太阳刚刚下山,夜幕才刚刚升起,毒虫们已经带着器具来了。
她们有吸的,有注射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器皿,器具,毒虫们会全部摆出来,再准备好钱,等天再黑一点,就会有毒贩子专门来公园卖毒品。
一拿到货,毒虫们连一秒钟都不会等,会就地吸食,注射,享受梦幻一刻。
但乔向娣没有进公园,而是在公园旁一条肮脏的,全是针管,避孕套和卫生纸,排泄物的小路上疾往前走着。
这条路一边靠公园,一边是密林,乔向娣边走,边往密林里张望着。
交流个眼神,廖喜明默默翻墙进公园,6六爷尾随乔向娣,苏琳琅则进了树林。
乔向娣其实跟苏琳琅是并肩在走的,不过他在马路上,苏琳琅在树林里。
被毒瘾折磨的乔向娣枯瘦如柴,脸色蜡黄,边走边在轻唤:“阿sir,梁sir?”
树林中突然响起簌簌的声响,乔向娣以为是约他的梁sir来了,渴求毒品嘛,赶忙冲进了林子,但甫一进去,就见梁sir边仰头在看树上,边伸手在找枪。
他觉得她有点怪,刚想问梁sir出什么事了,只见一道人影一闪,从天而降一个女人,双腿胯骑到梁sir的头上,一手掐喉,一手两根指头插进了她的鼻孔。
梁sir被人骑头勒脖子,一手掰这女人的胳膊,一手拔出了枪。
但她才要举枪,女人一脚猛踹,将她的枪踢进了林子里。
那是个年龄不大的女人,他用脚蹬掉梁sir的枪,一手扯起梁sir的头,果断一薅,拽着她的头就往树上咚咚撞。
郭嘉琪说:“这是neteurs的18k金计时码表,14o万已经很便宜啦。”
又说:“刘管家已经去古董行拿表了,等会衣服也会送来,你正好一起试试。”
苏琳琅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说起马鸣马sir,就又说:“阿妈,马sir只是个公职人员吧,她竟然买得起3o万的表!”
郭嘉琪说:“她太太是个法律顾问,你记得马露西吧,也是法律顾问,赚钱的,她家的钱都是她太太赚的。”
马露西,张华强的御用律师。
而其实张华强当初在港那么疯,不止钱家在帮她。
在警界,司法界,甚至市政,税务界都有人为她开绿灯。
而因为有权力,在张华强出事后,那帮人迅切割,并抹平了一切,就完美隐身到幕后了。
这就是政治权力的力量,比道上那帮小大佬用棍棒拼来的野生权力好用得多。
警长的太太是法律顾问,找他咨询法律的人当然多。
而有太太赚钱,马鸣马sir就可以干干净净的拥有很多很多钱了。
这是为官的智慧,也是豪门世家,政界商界,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