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荷官吓得嗓音都变了,忙说:“四爷,我没有。”
这叫袁四爷很是疑惑,她没有先谈赌不赌的事,而是得问苏琳琅一个,自他进门她就特别困惑的问题:“苏小姐,你今天来怎么没有带6六指!”
他手下是有高手的,6六指,廖喜明,以及如今已经小有名气的水仔都是。
但苏琳琅前来踢馆,来争九龙之王,一个高手都没带,只带了一帮乌合之众,这就叫袁四爷有点想不通了。
她觉得以他的聪明,不该轻敌的,但他现在的做法就很草率,也很轻敌。
于这个问题,苏琳琅只说了一句话,说的也是实话,但包括袁四爷在内的所有人都不信,一听还全笑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
他是很聪明,也很机敏,但放眼望去,贺家兄弟除了贺廷朴,别的都是废物。
贺家的保镖们虽然都能打,但为人也都太正派了点,不是道上人的对手。
阔绰的赌场大厅里,到处是椅子,但贺家兄弟就跟老鹰抓小鸡里的小鸡似的,苏琳琅往哪里走,她们亦步亦趋,跟的紧紧的。
那么,赌桌上暗算人,还被抓了现行,身为赌场老板,袁四爷会怎么处理!
贺朴廷才是贺家的家长,她看袁四爷,就问:“袁老板,这事你打算处理!”
袁四爷开赌场都有二十年了,几乎每天都在耍阴招,阴人,暗算人。
弄瞎一个人的眼睛这种事于她来说算是小事一桩,她也处理过不知道多少回。
贺廷朴给吓了一哆嗦。
贺朴旭和贺朴铸也是,两兄弟一起打哆嗦。
而这,就是苏琳琅要把贺家兄弟全带来了的原因了。
赌桌上的残酷不是杀人,也不是死人,而是随时会砍胳膊砍腿,废掉一个人的血腥。
赌场里不会死人,但随时都会有人被卸掉双腿再抬出去,一个人从此也就废了。
美女荷官有没有出千苏琳琅并不知道,她惊讶的是苏琳琅的敏锐,那全然不该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性该有的。
但当然,如果他只是个普通女孩,也不可能打得走梁松,还叫6六爷唯他马是瞻的。
赌桌上的生意就是你来我往,彼此互坑,出了事,见招拆招,解决就好。
她看扔烟头的打手,明知故问:“你个蠢才,居然在烟头里藏针暗算贺家三少,你是不是疯了!”
打手鞠躬:“四爷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
“你差点把贺家三少弄瞎,只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袁四爷再问。
打手咬了咬牙,捡起烟头,从里面剥出针来,犹豫了一下,但立刻一反手,要不是苏琳琅眼疾手快一张扑克牌飞出去挡一下,这人就要把自己的眼睛给扎瞎了。
要知道,在场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打手是受了袁四爷的指使才要弄瞎贺廷朴的,然后打手主动揽下了罪业,还准备捅瞎自己的眼睛,这事儿就够渗人的了吧。
他说:“四爷,6六指不是我的手下,龙虎堂也早就解散了,我也没想当九龙之王,而且我来,是来……”
zippo被bagakys,铁木飞镖击中,飞向了贺廷朴怀里。
尖锐,锋利的bagakys是连铁都能洞穿的,但真正救了贺廷朴眼睛的还是苏琳琅的bagakys,铁木飞镖。
他在追逃跑的白骨爪,同时,眼看牛仔杰克要害贺廷朴,眼看扑克牌就要划过贺廷朴眼睛,出飞镖,生生将扑克牌给打弯。
尖锐的木质飞镖划过牛仔杰克的脸颊,再穿过她的耳朵,飞了。
……
这还是贺廷朴头一次亲眼见阿嫂跟人打架。
她握着一大把牌,眼睁睁看着苏琳琅伸手掰上白骨爪的肩膀,再看白骨爪一回头,手指间五张扑克牌就朝着苏琳琅的脸划了下去。
满场乱飞的扑克,扑克大战?
还不及贺廷朴惊讶,苏琳琅已经反攥上白骨爪的手,捏掉他手里的牌,把他搡墙上了。
墙上有挂画,白骨爪扯下来就朝着苏琳琅头上砸了过来。
苏琳琅也不甘示弱,躲开画的同时扯上白骨爪的头,朝墙duangduagng几撞。
整天呆在实验室里搞热兵器的贺廷朴,这还是头一回见识道上人打架。
白骨爪不愧是袁四爷的高徒,既生又猛,被苏琳琅duang到痛的弯了腰,但旋即伸手抓起玻璃茬子,回头就割他的脸。
另一支扎入牛仔杰克的右手,将她的右手生生钉在了木质赌桌上,血瞬时涌出,流向绿茵色的赌桌。
但她没吭也没哼,反而单手一撑跃上桌子,左手一把扑克,刷刷刷朝着贺廷朴剁过去,伸手就抢那支zippo。
扑克可以是牌,也可以是杀器,当它扑面而来,贺廷朴当然要躲。
她也就护不住那只zippo了。
贺家的保镖们也赶了过来,但这时火机已经被牛仔杰克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