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俩人才刚上台阶,还没进赌场的大门,身后有人大喊:“快,拦住她们?”
他回头,正是刚才那个要迎接他的叠码仔。
边跑,她边对门口的打手说:“这两人是来砸场子的,快,把她们……”
赌场门口共四个身高体壮的打手在看场子。
既然叠码仔喊打手拦人,苏琳琅估计,应该是赌场里有人认出他,要阻拦他了。
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在这儿打一场了,
他是从家里出来的,穿的是家居常服,一件水红色的圆领无袖旗袍。
因为两边开叉,倒也不限制活动。
当然,旗袍,极尽婉约的衣服,衬的他整个人就像个乖乖的小女孩儿。
打手听到砸场子几个字,没想到会是他,以为来砸场子的会是穿的像花大虫的贺朴旭,都朝着她围过去了。
而苏琳琅,他瞅准四个打手最中间那个突然跃起,整个人扑向她的同时双脚分开踢,同时狠狠踢向了两边两个打手的裤裆。
低而温柔的音乐让人有种回家式的温馨和放松感。
空气里飘荡着清醒怡人的香气,漂亮的荷官小姐们带客人们穿行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声音温柔的让人恨不能住在这儿。
贺朴旭带着苏琳琅就在一楼,一直走到底,在一个靠近后窗门,可以看到沙滩的地方,贺廷朴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坐着。
她对面的女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穿着短裙,这个女人,苏琳琅前几天才看过照片,他就是袁四爷手下玩骰子的第一高手,白骨爪。
据说他的骰子玩的出神入化,在整个港府还没有敌手。
此刻他正在摇骰子,贺廷朴则专注的看着。
在窗户外面,沙滩上,确实有一架小小的轰炸机,111,产自美利坚,是目前全世界范围内最顶尖的单人轰炸机。
它估计是在海上执行任务的时候坠毁,然后被人打捞回来,流传到黑市上的。
而此刻贺廷朴在经历的,其实就像顾满贯拉贺朴旭拍av一样,是找上门的麻烦。
那架轰炸机当然是袁四爷专门买来的,目的就是诱惑贺廷朴上钩,来赌博的。
要苏琳琅猜得不错,贺廷朴想赢回那架轰炸机,就需要搭上一份不小的筹码了,而那份筹码的价值,大概就跟尖沙咀差不多。
这也是袁四爷在贺朴旭身上栽了之后想的第二招,针对贺廷朴那个癫公,用的是诱惑大法,筹码就是她最心爱的垃圾。
有阿嫂在,贺朴旭就不必担心受人欺负。
她怒冲冲走向贺廷朴,说:“廷朴你个傻瓜,赶紧起来跟我走,回家去?”
贺廷朴就跟前几天的贺朴旭一样,还没意识到袁四爷在给自己做局,她下意识甩开贺朴旭的手,看到苏琳琅也来了,忙站起来,笑问问:“阿嫂,你怎么也来了!”
贺朴旭恰似一条哈巴狗,对苏琳琅说:“阿嫂你看,她跑袁四爷这儿赌博,差点就要害死你的,她竟然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等回家了,你好好收拾她一顿。”
贺廷朴并不怕,反而理直气壮的说:“我是来赌了,但是二哥,只要我赢了不就行了!”
贺廷朴笑了一脸轻松,说:“放心吧阿嫂,我已经找到规律了,我不会输的。”
这时白骨爪已经在摇骰子了,贺廷朴侧而细听,看白骨爪放下骰筒,立刻说:“三六三?”
白骨爪打开骰桶一看,有点愣住,因为她还真猜准了,就是两个三点和一个六点。
又对苏琳琅说:“阿嫂你别担心,我观察了一下,大概已经找到规律了,赌吧,我会把那架轰炸机机赢回去的。”
白骨爪生怕她不赌,骰筒一摇,说:“那我可就开始摇了。”
贺朴旭一看着急了,忙说:“阿嫂,干脆我把廷朴打晕,咱们把她拖走算了。”
苏琳琅却说:“不用了,让她赌吧。”
“阿嫂,她万一输了呢!”贺朴旭忙问。
苏琳琅拍了拍贺廷朴的肩膀,语气放的重重的,故意说:“廷朴,你是自己跑来赌博的,阿嫂就不拦着你了,你可愿赌服输,要输了就乖乖在这儿让人挑脚筋,可不许耍赖。”
他的目光里满是担忧和惧怕。
贺廷朴拿起另一副骰子,直接就开摆了,她把三只骰子摞到一起,也不说点数,只说:“白小姐的骰筒里,骰子是这样摆的。”
白骨爪愣了好半天,才轻轻揭开骰筒,并失声说:“贺先生,你是个玩骰子的行家吧,你的猜骰子的技术可比我高多了?”
不过早晚,苏琳琅会想办法把她弄到部队去的,他当然就答应下来了。
他说:“有时间我问问她吧,如果廷朴有当兵的意愿,我随时找你。”
程看表,又说:“我就不见朴廷了,生意已经谈妥,对方马上就会打款,要搞运输了,我得上门亲自找趟袁老四,试着说服她,让她帮咱们运输垃圾。”
苏琳琅目前还不能告诉表哥,自己来港这两年阴差阳错的,已经是道上人公认的一方大佬了,当然,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贸然说出来,他还怕要吓到她。
而现在,袁四爷把给p1a运输垃圾作为筹码,已经放到赌桌上了。
那么即使程上门也不好使。
她去,也只会吃闭门羹。
再说了,她是真正的p1a,而这段时间大英政府为了在回归的谈判桌上争取更多利益,一直在满港抓p1a的间谍,这种情况下,程她们在港多呆一天,就会多一天的危险。
苏琳琅也就不得不把她的工作又一并揽下来了。他说:“表哥,这段时间风声紧,你们先回吧,运输的事我去帮你问袁四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