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李珍的女孩不但不蹲,还朝着警察扑过去:“开啊,打死我啊,死扑街?”
警察被激怒了,松了枪保险,怒指:“蹲下?”
但这些女孩子之所以来拍片,或者穷,或者债,其实没有一个是自愿的。
说白了,始作俑者是社团,是6六爷。
但她隐在幕后不出来,被恐吓着拍片子的女孩子们不但要受欺负,还要被抓到警署问话,这种不公平让女孩子们既难过,又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当然,警察也无解,只能不停的说:“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请你们配合,谢谢?”
叫李珍的女孩还挺会说的,他冷哭说:“逼我们拍电影的是你们这些女人,看电影的也是你们,抓我们的也是你们,阿sir,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男警察被他问的受不了了,换了个女警察过来,自己躲到一边去了。
苏琳琅就在旁边,看到有个女孩子穿的是短裙,蹲在地上内裤就会露出来,遂把自己的衬衫脱了递给对方,说:“这个给你,当成裙子吧,包起来?”
他的衬衣下面还有打底背心,倒不防事,但这女孩一直在走光。
女孩见是一件versace的衬衫,惊了一下,说:“太贵了吧,我不要。”
苏琳琅弯腰,将衬衣围到他腰间,说:“你们欠高利贷,有账本吧,在哪儿!”
他既不是警察,也不像记者,因为太年轻了,又长的漂亮,一身衣着昂贵,一帮女孩就纷纷在看他,叫李珍的那个说:“账本一直在公司,里面不但有我们的欠条,应该还有别的东西,都是很重要的,社团的人应该会带走它。”
“社团的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苏琳琅问。
当大批警员出动,6六爷就只能弃车保卒,任由它被捣毁。
但最重要的是账本,她肯定会悄悄派人把拿走的。
影视公司是个大仓库,两边的门都有警察守着,按理人应该出不去,而截止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跟警察动武,也没有强行逃脱的,就证明账本还在。
苏琳琅得知道哪个人是社团的,会拿走账本。
问男性当然不会说,因为在情色这个问题上,同一时间,苏琳琅打开车门,下了车,几个孩子也全趴到了窗户上。
李珍举起双手,但并不蹲,而是反问:“阿sir,你们凭什么拘捕我们!”
警察反问:“你们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难道还要我说!”
李珍一哭:“不就是拍了风月片嘛,你为什么不问问是谁让我们拍的!”
龙虎影视公司属于6六爷,但法定负责人当然不是她,而是别人。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规避风险,不让警方抓到她。
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但也无可奈何。
李珍举着双手,继续逼近警察:“因为我阿妈病重,我不得以借了高利贷,高利贷利滚利还不起,我就只好拍风月片,但你们凭什么只抓我们,不抓幕后老板!”
另一个女孩也站了起来,说:“我也是欠了高利贷无力偿还,只能拍片还债,阿sir,我是做错了,但难道我不觉得羞耻,我是自愿的吗!”
警察也挺为难的,安慰他们说:“你们只需要去警署录个口供就可以回家了,现在请你们蹲下,ok!”
可是女孩子们非但没蹲下,反而有更多的全站起来了。
一个女孩子举起手说:“我阿爸欠了大佬的高利贷,如果我不拍片,她们就会杀了我阿爸,阿sri,你们是警察啊,就不能管管社团,只会欺负我们吗!”
不知道社会为何会如此畸形。
男女性是天然对立的。
他只能问女性,他们,也肯定会告诉他答案。
就在这时,大批警员在往外撤,几个女孩前后左右一看,说:“大花臂不在。”
“大花臂是谁,社团的人吗,这个仓库还有别的出口吗!”苏琳琅问。
叫李珍的女孩说:“靠海那边,东南角上有个三米高的窗户,如果有绳子的话那儿就是个出口了,但如果没有绳子,人跳下去就会摔死的。”
另一个女孩说:“大花臂肯定一直躲着,要悄悄带走账本,真希望她立刻暴毙?”
社团是个庞大的群体,而它又特别擅长对付弱小的个体。
要说女孩们向警方举报账本的存在,也可以,但也许明天就会遭报复横死街头。
所以他们愤恨,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压榨。
倒不是说苏琳琅喜欢简单粗暴,而是这年头的港府就只能用简单粗暴的手段。
他已经上车了,一上车就问顾凯旋:“听到刚才那帮女孩说的话了吗!”
贺朴铸说:“我听到了,他们不是自愿拍风月片的,是因为欠了高利贷才拍的。”
苏琳琅一脚踩上油门,再问顾凯旋:“要是你姐姐欠了高利贷,逼不得已以,得拍《姧杀,《强姧和《偷窥无罪,你觉得他会乐意拍吗!”
打方向盘,银刺车驶离,后面的保镖们一看,也纷纷上了保镖车,跟着。
但是他带着保镖的,而贺家的保镖,当然比社团的还要强悍,能打。
就在他跟大花臂缠斗时,所有人默契的围了上来。
陈强尼出皮带,直接勒上大花臂的脖子,再加一个保镖合力抽紧。
一把狠勒,干净利落,窒息的大花臂就没有战斗力了。
枪,也彻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