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都是刻意的?
他肆意打量那头的人,林鹤书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江屿眠把手机靠在吧台上,拿起洗澡前倒的酒,红色透亮的液体从醒酒器注入高脚杯,他拿起酒杯,转了转,送到面前嗅闻,又碰碰另一只正放在吧台上,但是空空如也的酒杯,看着手机:“干杯。”
“干杯。”
家里也存了些红酒,林鹤书不大喝,难得开红酒的时候,通常都会生一点什么,江少爷自认这是很浪漫又很有品位的暗示了,但林鹤书显然没有领会,催促他去吹头。
“……”江屿眠侧过脸,一言难尽地看他,怎么隔着手机,林大夫变得这么不解风情?
林鹤书笑了笑:“我要去看奶奶。”
算算时差,国内现在还不到七点,完全来得及在出门前做点什么,但他要是先去吹头就悬了,这一头长,认真打理下来少说也要半小时。
江屿眠只觉得自己媚眼抛给瞎子看,仰头一口干了红酒,啪地放下酒杯:“那挂了。”
他手都快碰着手机了,忽然听到那头林大夫说:“精门大开,风邪易侵。”
“……”
林鹤书又说了一遍:“先去吹头。”
江屿眠伸出去的手转了个弯,指尖敲敲酒杯,领会了这个“先”字背后的未尽之意:“哦。”
第39章
江屿眠吹干头又打电话过去,林鹤书拒绝视频通话,只接通了语音。江少爷刚要作就听到那边不太寻常的呼吸声。
频率上还是稳的,但听起来要重一点,他有些迟疑地问:“你在干什么?”
“跑步。”
“你不是夜跑吗?”
“帕帕不在。”
“你在外面?”
“在家,跑步机。”
江屿眠哼笑:“装模作样。”
撇开这一点,林鹤书确实是为他提供了一个不错的声效上的情景模拟。
他是临时起意想做点什么,没想过具体要怎么玩,林鹤书这样,还原度还挺高他平时就是这样的。
江屿眠也像平时那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不过话题从体验感上转为其他琐碎的事,絮叨了一会儿。
林鹤书很少回应,只在他说起莫里森想做个人品牌的时候问了一嘴:“兰斯不是他的品牌?”
“是,”江屿眠简短地回答,细微的衣料摩擦声传入电话,他长长吸了口气,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现在有不一样的理解。”
林鹤书一向不过问他的工作,不过既然提起来了,说什么不是说,江屿眠就多说了几句:“他想让我也参股。”
创建一个品牌,投资必不可少,他很有钱,身后的资本跟这边时尚圈关系不大,他还是莫里森的学生,话语权这方面天然不会跟他去竞争。
江屿眠手中动作没有停,思绪却飘得有点远,有时候师生也不只是师生。
跟林鹤书说这些就太扫兴了,他把注意力又转回来,问林鹤书什么时候出门,林鹤书直抓重点:“半个小时够吗?”
江屿眠想起来一些不大愉快的回忆,磨了磨牙,不软不硬地回他:“看你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