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买了机票,当天夜里就赶到了云市,打车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
看着推门而入,大包小包的姥姥姥爷,苗妙眼圈一红:“姥。。。。。。”
苗翠花扔下包袱,一把抱住孙女:“乖宝,别怕啊,姥姥来了。”
罗胜利也放下两手的袋子和双肩背包,一个健步冲到女儿床边。
“姑娘!姑娘醒醒,我是爸爸。”
老爷子的手哆嗦着,轻轻碰了碰女儿的脸蛋,冰凉的,鼻子上插个那么粗的管子,还用胶布粘着。
看到女儿和女婿的惨状,老两口心疼的不行,待问清来龙去脉,苗翠花擤了一把鼻涕,红着眼睛说:
“从小我就告诉你妈,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什么事儿别强出头,小时候她为了救隔壁家的二小子差点就摔死了,长大了还是没记性,呜呜。。。。。。”
罗胜利哎了一声:“姑娘都这样了,你还说她干啥,你说她俩现在有没有意识,能听见咱说话不?”
老太太抬着起眼皮扫了一圈房间,摇摇头:“听不着了,魂儿都没了。”
被她搂着的苗妙突然眼睛一亮,听老妈说过,姥姥会看事儿,十里八村的红白喜事儿都会请姥姥去,谁家小娃要是吓着了也会来找姥姥收惊。
“姥,你不是会叫魂儿吗?你能把老爸老妈的魂儿叫回来吗?”
罗胜利瞪了一眼老太婆:“你就天天整那些神神叨叨的,把孩子都教坏了,妙妙啊,咱们要相信科学,不能封建迷信。”
苗妙以前是不信这些的,可现在她别无他法,所以才寄托性的问了一嘴,问完之后也觉得不可能。
苗翠花摸了摸孙女的小脑袋:“乖宝,两天没合眼了吧,你睡一会儿,明儿一早咱们把你爸妈接回家再说。”
小小的陪护床上,苗妙躺在姥姥的腿上,被她轻轻拍着后背,很快睡了过去。
罗胜利一宿没睡,跟值班护士认认真真学习了如何护理植物人。
第二天一早顺利办了出院手续,因为罗胜利在附近的医疗器械商店购买各种设备,所以等到中午他们才出。
12o呼啸而过,拉着一家五口人回到了河畔小区。
车子停在了8栋1单元门口,定制的护理床还没到货,苗嫣和石响暂时被安置在了主卧的双人床上。
制氧机,咳痰机,吸痰器,医疗监测仪一一放好,跟车来的护士还细心的连接好各种仪器才离开。
苗翠花还是第一次来女儿家,以前她嫌进城麻烦,还怕耽误初一十五的祭拜祖宗,所以这么多年,都是女儿女婿回老家看她。
现在不怕了,她打开最大的旅行箱,里面赫然是一个又黑又大的黑木牌位。
找了一个背阴的窗台,将上面的两盆绿植搬走,她拿起牌位,用袖子擦了擦,端端正正的放在窗台上。
嘴里嘟囔着:“老祖宗,我这也是没办法,村里三天两头就停电,我闺女她们可待不住,你也看见了,她们现在还靠着机器维持生命呢,只能辛苦你跑一趟了。”
接着,她拿出香炉点燃观音香,老祖宗的声音幽幽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