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耐心又专注地听着。
她整个人呆怔地盯着他,看他缓慢又略显笨拙地将足尖鞋上的松紧带一圈一圈缠上她的小腿。
穿好过后,他双手捧着她的脚。像捧着稀世珍宝。目光灼灼地看着。
下一秒,他托着她的脚心。
同时,他也跟着低头,唇吻上她的脚背。
他其实不止一次,吻过她的脚。最近的一次,就在昨晚。
他跪在两侧眯着眼瞧她,情到深处时便情不自禁地抓起搭在他肩上的脚一下下轻吻。
可每一次,都不及这一次给她带来的震撼。
贺静生一直都单膝跪地。
熨烫妥帖的西装裤只有膝盖弯曲处泛起褶皱。
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像最虔诚的信徒。匍匐在她脚下。!,压低声音,缓慢的语调:“你能知道什么?你当时都高得喷…。。。。。”
不出意外。
他的话根本没有顺利说完的机会,便被她再一次死死捂住嘴唇。
她圆圆的杏眼瞪得更大,嗔怪地、埋怨地、气恼地,瞪着他。却迟迟说不出一个字。
即便是眼神恐吓,也毫无威慑力,反倒娇滴滴的惹人怜。
贺静生没拂开她的手,只是无声地笑。
沈蔷意阻止不了,索性无地自容地低头,脸埋进他肩窝。
有关于昨晚的一切,她的记忆都零零散散的,只记得一开始在门口,后来被他抱到了床上,像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翻来覆去的,整个人如同乘坐着一辆航行在深海的船,面对一望无尽的海面感到迷惘和不安,同时也出现晕船反应,意识都昏沉,浑身颤栗不止。
“你下。流。…。。。。”
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软绵绵毫无威慑力的控诉怪罪。
“嗯。”
他还是坦荡,“我不否认。”
嘴上承认,手上也不屑掩饰,用行动表明他对自己认知的真实性。
他感觉到她的背都僵了一下,手摁住了他的手腕,那点力道却阻止不了分毫。
他的确。
和沈蔷意在一起,总想和她亲密,禁。忌事做个遍。哪里还有什么清心寡欲,只想将这一切变得活。色。生。香。
“依依,我说过。”
她的脸尽数贴着他肩膀,他顺势低下头吻她的顶,声音变得沉哑,“有些事我可以等,但不会一直等。”
他的确不会一直等,他每天都想得到他。
所以早早准备好了足够的,套。
控制不住脑子里滋生的邪。恶念想,最好和她到天亮。
沈蔷意几乎瞬间想起他这句话在何时说过。
是在英国的城堡里,他们坐在马车上。
那是她第一次非常直观地看见他撕破那层儒雅斯文的外衣暴露出他所有的欲。望,对她做出那样轻浮又强势的举动后,又慢条斯理地整理好镜框,衣冠楚楚地对着笑着,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
不过得知他做了措施,总算松了口气,可同时也
()不妨碍她更气愤。
贺静生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
她愤懑不止,忍不住张开嘴,隔着西装外套报复般咬他的肩膀。
同样的地方昨晚被她咬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留下痕迹,更别提现在。哪怕用尽了力气他还是毫无反应。
咬了两下就恹恹地松开嘴,反倒自己,下巴差点掉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抬起头,对上他难掩笑意的眼睛。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有时候就算在笑,也不代表他是真的高兴。
可此时此刻,流露出来的是溢于言表的喜悦和兴奋。
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心情很好。
他当然高兴了。
目的达成了能不高兴么。。。……。
正当内心吐槽时,突然听见他开口问她:“吃好早餐了吗?
沈蔷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