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意听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原来他的名字还有这样的典故和这样特殊的含义。
同时又很好奇他的第一个养父。一定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
他对贺静生的影响很大。
“那条蛇吗?”沈蔷意继续问,“为什么要纹一条蛇在上面。”
纹得那么生动真实,怪…。吓人的。
她第一次见他的纹身就被吓倒了。
不过这话,沈蔷意没说。
紧接着,听到了贺静生的回答:“因为蛇代表着,蜕皮重生。”
沈蔷意微怔。
原来是这个寓意。
幸好刚才没说她被他脖子上的蛇吓到这句话。
更奇怪的是,他这么一解释,她竟然瞬间不觉得可怕了。
“那你呢?”贺静生削好了苹果皮,切成一小块,放进了瓷盘中,推到沈蔷意面前,顺势问道:“你的‘依依’,有什么特殊含义?”
“其实我的原名叫沈蔷依。”提到这个话题,沈蔷意的神色落寞了几分,她搅动着杯中的冰块,“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蔷薇花。就是因为这个名字。”
“依是依靠的意思,蔷薇花是需要依靠外力支柱才能开得旺盛,我不想做蔷薇花。”她垂下眼,“我爸妈在我初中就离婚了,我就像个皮球一样被他们踢来踢去。”
“我不想做蔷薇花,需要依靠外力才能生存。我不靠他们也能过得很好。”她重复着这一句。而后又说,“所以我改了名字。”
说到这儿,她又一下笑出来,眉眼弯弯的,“其实现在这个‘意’也没什么特殊含义啦,我
也不是那么文艺的人,想不出什么有底蕴的名字,所以就改了个同音不同字的。”
原生家庭的痛早就变成了陈年的伤疤,就算伤疤不会褪去,但也已经不会再痛了,所以她低落的情绪很快便一闪而过。
沈蔷意重新抬起头看向贺静生,脸上带着明媚笑意,“依依是我奶奶给我起的小名,虽然我不喜欢名字里的‘依’,可是单独拎出来的话,这么叫我,我就会有一种亲切感。”
贺静生站在她面前,即便两人之间隔着吧台,可距离还是很近。
他盯着她,什么都没说,只叫她:“依依。”
沈蔷意的笑容如同湖面的涟漪荡漾开来,“。。。。。嗯。”
“依依。”他又叫。
“嗯。”
“依依。”
“嗯!”
“依依。”
“你好烦啊。”沈蔷意笑着骂他,“不准再叫了!”
她娇哼着瞪他一眼,然后继续咬着吸管喝酒。
“别光顾着喝酒。”贺静生将果盘往她面前推得更近了点,“吃点水果。”
贺静生说话的时候,她恰好已经把杯中的最后一点酒喝光了,吸管中发出呲呲呲的空荡声。
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我还想喝,你再给我调一杯吧!”
“不行。”贺静生果断拒绝,“会喝醉的,第二天头难受。”
“我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沈蔷意眯起眼睛,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和他打着商量,“就。。。。。再一点点。”
“不行。”他还是这个回答,完全不会因为她的撒娇而动摇。
已然又恢复往常说一不二的强势态度。
他本来调酒的时候就将龙舌兰和葡萄酒加得少,就是怕她贪杯喝醉。
沈蔷意丧气又失望地撅起嘴巴。还是用吸管搅动着冰块,杯中没有了液体,冰块撞击的声音格外清脆,她搅得快,声音更密,彰显出她此刻的不满。
“吃苹果。”贺静生用牙签戳了一块递到她唇边。
她的反骨又开始狂欢了,转了下脸躲开:“不吃。”
“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贺静生无奈地笑了笑,“是不是稍微不顺你意,你还要闹绝食?”
“是啊,我还要一哭二闹二上吊!”沈蔷意双臂环在胸前,那样子可别提多嚣张,抬起下巴挑衅般望向他,“
你能怎么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