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被撞坏了脑子。”贺静生嗤笑,“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陈家山拿起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里面传来了叶霖舟的声音。
“死蠢啊你,你唔記得贺靜生係打黑拳出嚟呀,你知唔知佢有幾可以打!當初叶晋涛喺美國贵價搵嚟嘅僱傭兵都冇整死佢?!”
“废柴呀你!怕咩啊!你唔好唔記得你细佬Ryan係點死嘅!賀靜生而家喺德國單槍匹馬就係最好嘅機會!搵幾個信得過嘅人,埋伏好先,我就唔信佢贺靜生有通天本事!”
“噉就要多謝佢嘅好老婆有個死蠢嘅朋友?!講幾句好话就過嚟啦!”
“……”
这些是从安装在叶明珠手机里的窃听器提取的对话。
贺静生终于抽离了他的手杖。
手杖在叶霖舟骨折的胳膊上戳出了一个血洞。
粘着血的底部拍了拍叶霖舟的脸,提醒他往旁边看。
“认得吗?这就是你找的想弄死我的人。”
贺静生声音冰冷狠戾:“跟你一样,废物。”
叶霖舟看过去。
是同样伤痕累累的六个人,被五花大绑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
“现在人证,物证都齐了。”
贺静生说,“你做好准备,烂死在牢里吧。”
这时,陈家山走了进来:“生哥,警察来了。”
几名警察进来,将绑着的六人带走,一名警察去拽叶霖舟。
叶霖舟一把抓住贺静生的裤腿,连疼痛都忘了。眼睛里恨意浓郁,充满红血丝,快要滴出血,他咬牙切齿,牙齿都快磨碎了,却迟迟没说出一个字。
他
()又开始疯狂大笑,笑得狰狞可怖。
斗了这么多年,他到底输给了贺静生。
贺静生垂眸,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
直到叶霖舟被警察强行拖走,才松开了贺静生的裤腿。
裤腿上赫然留下了血印。
贺静生嫌弃地拧起眉,啧了声。
晦气。
“生哥,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陈家山说。
“嗯。”
他拄着手杖离开,乘车径直去了机场。
上了飞机后,他第一时间洗了个澡,冲掉这一身戾气。
换了药,又换了身衣服。
抬起手,吻了吻无名指的戒指。
他终于处理好所有事情。
可以去找他的依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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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早死要来陪住你
我已试够别离并不很凄美
见尽了,云涌风起
还怎么舍得放下你。。。。。”
沈蔷意听着小羊驼肚子里发出来的粤语歌声,听到这一段她就坚信贺静生没有死,他还活着。
铺天盖地的欣喜和希望砸下来,她竟然也能晕头转向。
她将小羊驼抱进怀里,哭得两眼模糊,刚化好的妆都花了。
可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立马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