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错。教授,我们分两班来,今天晚上我和老廖,明天早上教授和江一冉,这样轮流休息大家都不会太累。”
这样安排当然是最好。
张元教授当即也点头同意了,他看着周南城有些抱歉说,“小周,看来今天晚上还是要去你那再麻烦一晚了。”
周南城淡淡笑了笑。
“张教授,其实是我更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来我们周家村,有些事就算是我,也是做不到的。”
他这话来得奇怪,张元教授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具休指的是什么。
但倒也没去深究,毕竟这会他的注意力可是全在“魂瓶”上。
江一冉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轻轻瞥了他一眼,也不多说,半弯下腰从船上给老张递“魂瓶”。
老张和老廖从背包里拿出早就备好的蛇皮袋,接过江一冉传过来的“魂瓶”一一装了进去。
八个“魂瓶”,装了三大袋子。
江一冉下船后在一边套好雨衣,见东西都装点好,这才和周南城,张元教授三人一起往桥上走。
老张、老廖两人扛着袋子走在最前面,江一冉则提着最轻的袋子走在后面。
她注意到周南城上桥后,并没有跟在他们身后,而是和黄永信交待了几句。周南城说话时,黄永信一言不地听
着,只是点头。
离得有些远,并不知道他们具休都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二人耳语片刻,周南城便停下来,黄永信跟着也说了几句,又连连点头。
那意思仿佛是你怎么说,我都听你吩咐。
直到他们快走进村口时,周南城才快步追过来,而黄永信却是往反方向走,看来他们早有计划。
五人一路无话。
回村的路上,经过的村民都有意无意地瞟向他们拎的大袋子,他们眼里的猜测,不满实在过于明显。
相信不用等到明天天亮,外姓人在水里捞了“宝贝”的事就会传遍整个周
家村。
要不是此时有周南城跟在后面,很可能当场就要再闹一场。
一回到小院,张元教授就让老张、老廖把‘魂瓶’放进他的房间。不仅如此,他还让他们两个当晚就和他一起住在二楼,打地铺凑合一晚。
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文物。
而周南城一回来就去了三楼,听黄永忠说,周四方此时正跪在上面反醒。
所以周家小院的一楼,今天晚上就只有江一冉一个人住,看着宽敞的院门和并不算高的院墙,她眯起着眼睛暗暗笑了起来。
无数道疾风骤雨自茫茫苍穹落下,声声激昂中一遍又一遍反复冲刷大地,两三个小时后,仍不停歇的雨浇灭了周家村的最后一盏灯。
周南城难得换了一身黑衣,在三楼的静室里和黄永信密谈了良久。静室外,周四方精神萎靡地跪在牌位前,他当然没有在周家小院找到自已的姐姐。
事情过去了一天一夜,但姐姐仍然没有消息。
他心里清楚,她大概已是凶多吉少。
自已的父亲恐怕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把他关起来,防止他到处嚷嚷,坏了老太爷的事。
看到周南城出来,他冷冷地盯着他,姐姐的事他一定全都知道,说不定还和他有关。
今晚的事情很多,周南城起初并不想理会他,但在走出大门时,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周四方,不管今天晚上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三楼,就在这好好反省。”
“否则,你永远都不再是周家子孙。”
说完他便缓缓下楼,再次敲响了一楼,江一冉的房门。
门很快就开了,她自然一直没睡。
二人相对无语,江一冉默默侧身让出位置。
关门前,她瞥了一眼院墙下零乱堆放的大小石块,院门后四五个老鼠夹正伏在黑夜里,等着或许会不请自来的“老鼠”们。
屋里没椅子。
好在对面床的刘琪琪提前返校了,空荡荡的床板也能当椅子用。江一冉没好气地从周南城身边走过,在自已的床边坐下。
坐了没一会,她又大咧咧两腿盘起,毫无半分温柔淑女的模样。就和平常一般靠在床边的写字桌上,单手支着脑袋看窗外,也不说话。
周南城站在门边看她,背起双手,走近几步。
“你在生我的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江一冉头也没抬,继续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甩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