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说到大唐与大明总是不禁眉飞色舞,尤其是谈到明朝初期坚持“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此风骨强悍的祖训时,更是对大明王朝满脸向往之情。
所以……爸爸的事,妈妈也,知道吗?
她看着周南城,突然不敢问出口,答案已要浮出水面。
但现在,她却想极力按下去。
江一冉有些无力往椅子后退了两步。
知道真相的代价,果然比她预料的沉重。她俯视着面前的银男人,周家老祖宗“周渔”,也就是现在的周南城在这个时候对她还真是“无比坦诚”。
她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
不管怎么样,知道父亲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而父亲之所以会回到明朝除了自身原因,应该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据说在周南城永生的这五百多年里,“周老太爷”一直是周黄两家的靠山,如今为了早已逝去的母亲,他将自已放低到尘埃,也终于不得不将父亲的事
当作王牌甩出来,只为求她点头答应。
看着他狭长的双眸里莹光闪动,似乎隐隐蕴含泪光,恢复平静的她稍愣了一秒,很想伸手去扶他起来。
但就在那一刹那间,她的耳边又响起“至暗之地”那声命运般的叹息——“小心他”。
才半抬起的手终于还是犹豫了。
说出的话,也冰冷了许多。
“周南城。”江一冉说话间索性走到客厅的门边,不去看他,“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样我受不起。”
“更何况,你说你知道我父亲的去向,基于等价交换原则,你应该也早料到,只要你说出来,我大概率都会答应你。”
“是的。”周南错仍跪在那,肩膀挺得笔直。
“正因为如此,不行此大礼不能彰显我的诚意。那‘至暗之地’非其它可比,凶险非常。周某在此并非以令尊的安危威胁你,也并非以这一跪道德绑架。”
“虽然是为了自各的亲人,但我们不是在谈生意,小冉。”
“我们只是携手合作,守护我们的家人。”
他说完稍作停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请你帮帮我。”
江一冉背对着他,稍闭了闭眼睛,待睁开时,眼中已坚定了许多,“说吧
,怎么合作?”
“你这是答应了?”周南城的话里透着惊喜,语气也明显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算是。”
“算是?”
江一冉边想边解释道,“关于令慈,我尽人事,但听天命。如果到最后仍然失败,第三次的‘江一冉’我有自已的安排,你,不能再将她‘处死’。”
“合理,我同意。”周南城说着缓缓站起身,轻弹了几下身上的灰,就踱到她身边。
这一连串动作优雅得就像刚才什么也没生过。
“以后具体每一步行动都要和我商
量,不能有隐瞒。”江一冉转头看他,“既便到最后仍然不能成功,也得顺应天命,就此收手。”
这句话说得有些残酷冰冷,更何况江一冉的语气严肃,脸上的表情也克板得几乎不近人情。
周南城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似乎想从眼前这双乌黑纯净的眸中看出强装的假面。
他略思索道,“我知道自从六岁那年你遭遇绑架,以及令尊失踪,性子就冷了许多,没有安全感,很难取信他人。”
“可这件事周某努力了五百多年都没有做到,即便你我联手,也不可能只试三两次就能成功。”
江一冉仍是没什么表情,平淡地回道:“随你怎么想。在我这没有‘事不过三’,只有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不好意思,我收手退出。”
“妈妈还在家等我,我必须为她多考虑。”
周南城无奈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