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妈妈就推门出去了。
我有两个名字,两个都是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
……
第二天下班后,江一冉直接打车来到常兴街。
当她又一次出现在“常兴小炒店”门口,看到那顶熟悉的白色渔夫帽,不
禁想到妈妈昨晚说老太爷又秃又瞎,忍不住就嘴角上翘。
周南城仍是懒洋洋地靠坐在门口的圆桌旁,边喝茶边看报纸,这么看上去还真像是百岁老人的安详生活。
看到江一冉来,他一点也不意外。
朝她瞥了一眼,就翻过一页报纸继续看。
“我有问题问你?”
江一冉拉开扶手椅在他身边坐下。
这时,门外吹来一阵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热风,引得店外的樟树摇曳,不断“呼啦啦”作响,但热风经过树叶层层过滤,再吹进店里已变得凉爽无比,妥帖像是人喝进了一大碗凉开水。
江一冉心想,难怪他老喜欢坐这个
位置。
报纸后半天才传出声音。
“说说看。”
江一冉提起桌上的胖茶壶给自已倒了杯水。
“救‘小白龙’的办法应该就是时间重置,重回到它离开鳞江的当天,想办法阻止某个事件生就可以了,对不对?”
报纸后面没有动静,某人似乎看得很入谜。
江一冉只当他是默认了。
又接着继续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时间就是七年前。”
“记得第二天停雨后,文管局打算把桥墩吊出鳞江,好取出最后一只“魂瓶”,但周家村的人都说移走桥墩就是拔了龙鳞,坚决不让吊,还因为这件事闹得差点打起来。”
“如果按照周家村的说法,拔了龙鳞,龙就会离开,那‘小白龙’现在被迫呆在地下和我也有间接关系,对不对?”
周南城翻过一页报纸,仍是不答。
“周南城!”江一冉侧过上半身绕到报纸后,凑到他面前笑嘻嘻地说,“要不你知难而退,要不你回心转意,反正今天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来的路上她就想过了,实在不行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撒娇卖萌全用上,
只要能让周南城点头就行。
眼见得美如春花的粉脸突然就近在咫尺,周南城的呼吸都停了一拍,她要是无理取闹他还能置之不理,但现在这样,叫他怎么伸手去打笑脸人。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憋住气息与她对视,但两人大眼瞪小眼干瞪了半天,他终于败下阵来。
“走吧。”
“去哪?”
“带你去撞南墙。”
“你同意了?!”江一冉惊喜地又凑近了些,完全没注意到自已的姿势有多暧昧。
周南城蓦地身体后倾,顺势起身走向后厨,帽沿下的嘴角向上斜挑着笑了
起来,“你能撞上再说。”
江一冉也笑,“我肯定行。”
周南城转身看她,“你确定?”
“不要让我再重复。”她回答时握紧拳头往桌上重重一敲,目光坚定,语气有力,看样子极为自信。
周南城却淡淡摇头,“你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