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痴憨让我等对他放松警惕,错失良机。”
“如今怕是手中已有底牌,否则也不敢如此狂妄。”
“日后还需从长计议啊!”
秦王遥看远方,不屑一笑。
“本王只觉是舅父多虑了,那废物为太子时便终日寻欢,不思社稷。”
“登基不过半年时光,哪里来的什么底牌?”
“本王看还是尽早择机将其诛灭,以免碍眼。”
殷世勋缓慢转头,浑浊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秦王。
“烽儿将来也是要做皇帝的人,此番言论还真是让舅父失望。”
“我与你母妃为你经营多年,用心之苦,岂是你所能懂?”
若不是亲外甥,殷世勋真想就此作罢,另做打算。
今日在朝堂上与陆铭的首次交锋,便让他看出两者之间的差异。
陆铭心深若海,颇有帝王之相。
而自己这个外甥便显得稚嫩许多。
他本以为近年便可以功成身退,但现在看来,这把老骨头还有得忙了。
秦王霍然起身,愤慨的甩了甩衣袖。
“舅父与母妃就是太过守旧,才让那废物有可乘之机。”
“投毒,暗杀,谋害,哪一种不取了他的性命?”
“还留的他现在本王面前蹦跶?”
“放肆!”
殷清秋秀眉紧蹙,冷喝出声。
秦王赶紧黑着脸坐回去,低头不语。
殷清秋轻呼一口气,看向殷相。
“烽儿气盛,还望哥哥莫要责怪。”
“不过本宫倒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看那少帝近日越发得意,连璐儿都临阵倒戈了。”
“我等还是早做安排为好。”
殷世勋闻言,略显落寞。
本想让女儿去迷惑对方,却不料如今丢了女儿又折兵。
他顿了顿,轻声开口。
“在北疆的昇儿昨日传来书信,北方匈奴与鞑挞正在秘密集结。”
“西南水灾已有数月之久,江南干旱今年收成亦是堪忧。”
“流年不利导致各地民怨极深,叛乱不断。”
言至此,一向谨慎的殷世勋四下张望,恐隔墙有耳。
于是起身来到殷清秋身边,低声耳语。
“一周后便要去坝上围场秋猎,届时可以”
听完之后,殷清秋面露喜色,不住的点头。
坤宁宫,香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