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吧。”冯海铮道。
“放什么心啊？我不要！你们把这家伙带走！喂！有没有人听我说话？”梁缮弦扭身挣扎，被他一手轻松摁回了床上。
“你刚刚说你尾椎骨出问题了是吧？来，裤子脱下来，我看看要不要再上点药。”
“干什么呢你？住手！我说住手你听没听见？欸欸欸！你手往哪儿放呢？给我起开！”
“害什么羞啊，都是男人。”
“……”
*
苏棠起了个大早，带着早点去医院探病，轻手轻脚地打开病房门，发现梁缮弦正睡得香。
坐在一旁把玩手机的冯海铮听到动静抬起头，一见她就笑。起身接过她手上的东西，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装着热粥的保温壶放到床头柜上，冯海铮转身朝门的方向抬了抬手，示意她出去说话。
一前一后出了病房门，苏棠小声询问：“你昨晚一整晚都在这？”
“嗯。”冯海铮点点头，往病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他比看着的更胆小。说是，怕鬼。”
“他自小就这样，神叨叨的。不过，他不是有护工陪吗？也不算是一个人在病房。”
“可能，他觉得我阳气重比较能镇得住吧。”
苏棠一听这话乐了：“你俩处挺好啊？”
冯海铮若有所思地一歪头：“还、行。”
苏棠歪过脸看他：“没吵架？”
“没。”冯海铮撞上她质疑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改口道：“不算吵，就是……合理争论。”
苏棠了然挑眉：“我就知道。”
她从装有三明治的打包袋里取出杯咖啡，给他递了过去：“辛苦你了。累吧？给你带了咖啡。”
“不累，这点小事有什么可累的，”冯海铮接过咖啡心情不错地喝了一口，“我看过了，他伤的不算重，恢复的也还挺好的。你不用太担心。”
苏棠取出三明治，窸窸窣窣撕开包装纸：“一晚上就能看出他恢复的好了？”
“嗯。”冯海铮弯腰
背手，美滋滋咬了口她手中的三明治：“他听我说起你给我新买了个限量版打火机，正巧就是他一直想买却买不到的那个，他气到能从床上直接坐起来。可不就是恢复的不错嘛。”
“啊。”苏棠愣了一下，被这很有画面感的话再次逗笑：“那看来他是恢复得挺好的。看你昨晚那么辛苦，今天请你吃顿大餐。”
“那我必须得吃顿好的。”冯海铮愉快道。
苏棠拉过他的手，把吃剩的三明治塞到了他手中：“那就这么约好了，就中午吧。想吃什么？地点你定。”
正说着话，冯海铮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他把咖啡杯暂放到走廊座椅上，揣兜摸出手机，往边上侧行了几步接起电话。简短应了几声，他皱了眉。
“怎么了？”苏棠问。
“公司里有点事。”冯海铮挂断电话，叹气道：“中午恐怕匀不出空档，这饭还是下次再约吧。”
“行，那这饭我就先给你欠着，空了再约，”苏棠朝他扬扬手，“你快去忙正事吧。”
冯海铮没急着走，磨磨蹭蹭地往她面前走近了几步：“这么急着赶我走啊？”
“哪儿是我赶的？难道不是因为你有事吗？”苏棠惊了。
他张开双臂，软着话音要抱抱：“抱一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