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苏棠放下手机直起身，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脖子。
“咚咚……”有人敲响了她这一侧的车窗。
冯海铮一见她就笑，竖指往下点了点，示意她摁开车窗。
苏棠与他对视了一眼，匆忙错开了视线。她掰开车前镜对镜照了照，确认自己的脸上没有沾到眼屎之类的脏污，这才打开了车窗：“你怎么也来这了？”
“我猜你可能会在这里。事实证明，我的直觉还是挺准的，”冯海铮把打包好的咖啡给她递了过去，“咖啡。”
“谢了，你可真是及时雨，我正巧需要。”苏棠拆开打包袋，取出咖啡喝了一口，长舒了口气：“感觉又能活过来了。”
冯海铮往周围看了一圈，俯身低头，凑到车窗边与她小声道：“柯沛博眼下不在国内，大概三天后才会回国。”
“三天？”苏棠恍然点头，“怪不得不见人影了，害我白等这么久。”
“这期间，我会试着找人从他亲信口中再探探消息。”
“那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冯海铮闻言勾唇，挺期待地看着她：“既然帮了你的忙，那有奖励吗？”
“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苏棠问。
他摊手朝她勾了勾指尖：“过来。”
苏棠迟疑片刻，附耳过去听话。
他隔窗凑到她耳边，略偏过头，在她脸上快速亲了一口。
想不到他会偷袭。苏棠倏地瞪大了眼睛，捂脸观望左右。
“你……”
“没人看见。”
“得寸进尺！”
冯海铮盯着她泛起红晕的脸颊，忍俊不禁：“晚上要一起看个电影吗？”
苏棠把他推出窗，摆手拒绝：“诉诗姐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没心情。”
“张弛有度，总绷着神经反倒不利于思考。”冯海铮又趴回了车窗边，两手托脸，冲她笑：“就当是陪我。”
苏棠被他这强行装可爱的模样逗乐。
“你俩聊什么呢？”梁缮弦凑了过来。抓住了冯海铮的后衣襟，将他从车门边拉开：“凑那么近，耳朵不好使啊？”
冯海铮拍开了他抓衣的手，颇嫌弃地掸了掸后衣领。
“你怎么也来了？”苏棠惊讶道，“我好像也没告诉过你我在这吧？”
“茉念跟我说你在这。”梁缮弦道。
“啊，原来是茉念啊。”苏棠了然点点头，冲一旁的冯海铮稍一挑眉。
两人视线撞上，冯海铮掩饰着轻咳了一声。
“你来干嘛？”苏棠问。
“给你送咖啡啊。”梁缮弦从打包袋里取出杯咖啡，打算换走她手中原本正喝着的那杯。
冯海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顺势拿走了他手里的咖啡，揭开封盖喝了一口，朝他举了举杯：“谢了。”
“我有说是给你的吗？”梁缮弦惊了。
“那你有说过不是给我的吗？”
“……”
梁缮弦噎住了话，从鼻腔里哼出声气音，转头问苏棠：“你俩刚聊那么热闹，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就……”苏棠的话未及说完，被冯海铮打断了。
“聊今晚的电影。”冯海铮道。
“电影？你俩要去看电影？就你们两个？”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很有问题！”
“那你说，有什么问题？”
“我一看你就不安好心。”
“你听说过‘投射效应’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