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是历史上雍正对十三阿哥信任的表现。
但这次围猎过程中,胤祺的表现倒是令安清挺意外的,他竟只稍稍比太子差了一些,甩了后面的三阿哥、四阿哥一大截。
也不是说安清不知道胤祺骑射功夫如何,而是她清楚他一直都在藏拙,向来不在人前与兄弟争锋芒,只为能避其锋芒。
这是她这一年来慢慢发现的,就比如历史上都说胤祺的汉文很差,而事实却远非如此,至少那些四书五经之类的儒家经典,对他而言还是不在话下的。
只是,这次却不知他怎的突然一改常态,竟在围猎场上这般张扬,安清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哪里知道啊,胤祺此举也算是被逼无奈吧,换谁在围猎场上被岳父和三个大舅子眼都不差地盯着,想不张扬都难吧。
特别是伊德日那副‘我妹夫不会这么弱鸡’的目光下,藏拙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压根藏不了一点,他只恨平日里没有苦练骑射,以至于现在还顶着被岳父和大舅子瞧不上的风险啊。
他们男子那边在围场上如火如荼,女眷在后方也没闲着,当然,大多数人是忙着社交。
就比如安清她阿娘,自从安清把她介绍给宜妃后,谁知两人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有时候还嫌弃她在旁边碍手碍脚。
嘤~爱果然是会消失的,她还是不是她们最爱的女儿儿媳了啊。
不过,安清也很识趣的,在意识到自己‘失宠’后,果断选择急流勇退,不再频繁出现在两人面前招人嫌了。
反正这草原总归比皇宫自由的多,她也不会闷着。
于是,安清开始整日骑着马四处晃荡,有时候在围场的外围也是能猎到一些兔子野鸡之类的小猎物,春晓就地就给她烤了,撒上调味料后,简直不要太香。
有时候她也去找四福晋一起,
但慢慢发现她并不爱这种活动后(),也不再勉强她了?()_[((),只能说四福晋和四阿哥真是天生一对,两人都有宅的属性在身上啊。
这会四阿哥是没法子,必须陪在康熙身侧,但四福晋没有这个烦恼啊,于是她便整日闷在帐篷中,安清瞧着都不明白她来这趟草原行的目的在哪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不得不来,身不由己罢了。
安清这整日在草原上晃晃悠悠的日子,仿佛回到了未出嫁前,那会她也是经常这样骑着马漫无目的的闲逛,过的简直不要太悠闲自在。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而此时愁的就是乌日图。
他闷闷不乐地坐在安清的帐篷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怨气,“我明明就比特木尔小两个月,为什么他就能去参加围猎,阿爹和爷爷却说我还小,过去就是添乱,不让我跟着。”
安清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道:“你阿爹和爷爷这么做也是怕你有危险,等过两年你再大些,就能去了。”
乌日图却显然接受不了这个理由:“咱们草原男儿怕什么危险啊,再说了特木尔马术和骑射功夫比我差远了呢,那他进去岂不是更危险。”
这也是乌日图始终想不明白的,不仅特木尔去了,好些年龄与他相仿的伙伴都被他们阿爹带进去,为什么偏偏他就不行。
想想就好气馁。
安清默默叹了口气,她大概明白她阿爹和大哥的考量,估计是觉得此次他们部落出了风头,不好在张扬了,没看他三哥都收着了嘛。
要不然以她三哥那骑射功夫,在此次围猎活动不可能这般寂寂无名的。
“行了,反正都不了了,还想他做什么,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待会想做什么,正好今个姑姑得空,就陪你玩一天吧。”安清道。
乌日图一听安清要陪他耍,立马精神了起来,“姑姑,咱们赛马去吧。”
看着小家伙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安清挑了下眉,“怎的,想和姑姑比比?”
乌日图露着他那一口大白牙,使劲地点了点头,“想!”
安清伸手弹了下他脑门,“那先说好啊,输了可不能哭鼻子。”
乌日图小胸脯一挺,“姑姑你竟小瞧人,爷爷都说我今年马术进步很多,倒是你,这一年在紫禁城也没怎么骑过马,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安清‘嘿’了一声,很好,这臭小子是知道怎么激起她胜负欲的。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胜负欲爆棚的两人,牵着马来找了块空旷的草原,开始了他们这一场时隔一年多的比试。
安清一开始还信心满满,因为去年两人比试时,她可是甩了乌日图一大截的,然而随着两人的马刚跑起来,她便明显发现不对劲了,乌日图这小子竟能追的她这么紧。
要知道这搁以前可是从没有的事啊,难道真被他说准了?
事实证明还真是,这一圈跑下来,安清竟真的输给了乌日图!
从马上跳下来后,她惊讶地看着他,道:“你小
()子可以啊,这一年竟进步这么快。”
当然,安清也承认,这一年没怎么骑马,她的马术确实退步了些,但乌日图的进步也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