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天平里,父亲的分量比高考要重得多,相应带来的压力也大得多。
文居岸借着哭泣宣泄一下情绪也是极好的。
范进中举后乐疯了的经验教训还是得吸取吸取的。
房间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文母听到了房内传出去的声音,想过来看看。
看了一眼头埋在被子里的文居岸,何天走了出去,和文母低声解释了一番,劝退了她,才回到了房间。
这时候的文居岸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从床上坐直,一双眼睛盯着从外面回来的何天。
“我和你妈刚说了,你这段时间成绩进步很大,也很辛苦。人不是机器,劳逸需要结合,所以我和她商量好了,明天周六,我带你去我的学校参观一下。“何天看着她说道。
();() 文居岸欣喜地猛点头,她又不是真的傻瓜。
这番说辞就是应付母亲的借口而已。
冥冥中她有种预感,明天将会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第二天,按照约定好的时间,何天来到文家,接上了文居岸。
这次他没有骑单车,而是让公司派车来接送。
当文居岸下楼来到巷口,看到等候在那里的皇冠车,而且还有司机小跑着下车开门的时候,脸色变得很精彩。
在这个年代,皇冠车绝对属于奢侈品。
进口价格要十万以上,而且有钱还买不到。
在全国普遍存在外汇紧缺的背景下,能够花费大量外汇购置进口车的,绝对是条很粗的大腿。
看着司机拉开的车门,文居岸弯腰上车,脊背靠在椅背上,文居岸既觉得新奇又有种莫名的紧张。
随着车辆缓缓行驶,她的这些情绪才一点一点慢慢散去。
“乔老师,这车?“文居岸看向坐在她右侧的何天。
“我的。”何天咧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
文居岸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内心的震撼了。
她觉得自己听闻过的那些关于何天的事迹就已经是同年人中的传说了,但是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思维有多么局限。
她很好奇,这车是究竟怎么来的?
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此刻,她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安稳。
对于何天口中的帮助,她虽然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是信心已然满满。
文居岸靠在椅背上,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何天。
这个男人,像她曾在天文杂志上看到过的黑洞,神秘莫测,却又引入向往。
她得承认,在这一刻,她对这个男人的好奇心,爆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