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朝她周身打量了一番,这才放松下来,“我们晚上住在县河边的一处废宅,你若真只是要应付一晚,倒是可以与我们挤挤,不过那处不止我们俩,还有其他人,有些人说话不好听。”
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免费住的地方,周琼不介意的摆摆手,“没事,我是借宿,别人说什么我听着就是,明日天一亮我就走了,你带我去,我不连累你们。”
她将东西放在一边,在乞丐母子边上坐了下来,“你们是县城人吗?”
妇人摇了摇头。
周琼又看向孩子,孩子只是木讷的盯向街面。
她们一起待到天黑才收拾东西离开,妇人牵着孩子在前面走,她则在后头跟着,穿过昏暗的街道拐了一条巷子,他们到了一处河岸,很快又到了一处废屋。
才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有人吵架,母子二人也不理,只自顾自的走到了一处角落蹲了下来。
周琼捂了捂鼻子跟着她们。
“喂,你是新来的?”边上有不善的语气问起?
“不是,她不是新来的,她只是过来暂避一晚的,明日一早就走。”妇人忙开口解释。
“你怎么这么多事,什么人都领回来,是收了人家的好处吧?”
妇人不说话,只从胸口拿出一个馒头撇开给了孩子一半,“快吃。”
有人突然就凑了过来,“哟,你讨到馒头了,分一点,给大伙都分一点。”
那妇人不吭声,只把孩子往身边拉了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讨食的妇人自觉没趣切了一声就走开了,她又凑到了周琼的身边,“你这背篓里装的是什么?”
有几个乞婆子好奇也看了过来。
“不过是一些树根,准备带回去烧的,不信你们看看。”她将背篓放下来,揭开上面的帘子。
那人一看还真是树根瞬间就没了兴趣,又自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周琼找了个靠门的空地坐下,她这人鼻子比较敏感,里头的气味儿她受不得,正好晚饭都不用吃了。
这处乞丐窝大概住了有五六伙,进进出出的人还不少,天黑以后便各自休息,她也靠在边上开始睡觉,今日坐了一天的牛车,感觉比平日干活还要累。
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感觉有手在她身上摸着什么,她一阵惊醒,“你干嘛!”
对方见她醒了也不怕,上来就想扑她。
“快帮忙啊,这妇人身上有铜板。”边上立马就过来了好几个人想要制住她。
这哪里是乞丐,这分明就是强盗,周琼心中火大,她衣服好不容易洗干净,这些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了,不过是为了找个地方借宿,这还变成打劫了。
她两脚将人踢开站了起来,“我可警告你们,你们若再轻举妄动别怪我不客气。”
被踢到的人这会儿正恼火,哪里还会管她的口头威胁,一下子又朝她扑来。
原本就看不见,只要有人靠近她她便不客气,没多会儿,身边就尽是哀嚎声,再也没有人敢靠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