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柘荣……可能是个变数。”
李莲花沉吟片刻,“先不管他了,你之前想说什么?”
“是宗政明珠!”
绿盏拧起眉,一五一十地回答:
“之前,我曾经送给云彼丘一件礼物,会让他体会到极致的寒毒,每七日作一次,每次作三天,周而复始。”
李莲花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绿盏,这事……”
方多病立即惊叫起来:
“云彼丘?!为什么你要对他下这么重的手?又是怎么下的,明明你们都没有单独见过面,又是怎么避过百川院的人手?”
绿盏眼神闪烁了一下,选择不和他们对视,继续说下去:
“这种寒毒有一个特性,会让云彼丘的身上自带一股只有我能察觉到的冰寒之气。
若是有人与他有长时间的肢体接触过,便会沾染到那个人的身上。”
李莲花捏了捏眉心,想了想才问:
“你刚刚提到了宗政明珠,你的意思是……”
“没错,”绿盏点点头,“宗政明珠身上也有这股冰寒之气。”
“云彼丘和宗政明珠有来往?!”
方多病一个人在原地打转:
“不可能啊,先不说云彼丘画地自圈十年,就光说宗政明珠,也肯定是最近才放出来的,要不然天机山庄不可能没有听说。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见面,而且……还沾上了一定要近距离接触过才能传递的寒气?”
李莲花一把摁住方多病,“你先别转悠了,转得我眼都晕。”
“我这不是……”方多病挠挠头,“活动一下可以帮助思考嘛。”
“如果云彼丘和宗政明珠,两人不可能见面的话……”绿盏继续思考。
“那么,一定还有充当桥梁的第三人!”李莲花立刻补充。
“那你们说,这第三人会是谁呢?”方多病虚心求教。
李莲花没有说话。
绿盏也垂下眼睛。
在他们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了一个名字:
——角丽樵。
十年前,云彼丘就是为了这个妖女,向李莲花下了碧茶之毒。
本以为他已经悔过,但如果一旦证实了角丽樵就是这第三人,那么漫长的画地为牢,也就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同样的,假如宗政明珠和角丽樵有染,谁又能保证不会再有其他人呢?
想想看,江湖、庙堂中都有她的裙下之臣,人数尚未可知,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那么她所图谋的肯定不小。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笛飞声作为金鸳盟盟主,他对角丽樵的所作所为,又知道几分呢?
绿盏不想怀疑笛飞声,但如果他都不曾察觉下属的小动作,那他们应该更加警惕角丽樵才行。
“你们别不说话呀,知道了什么也要和我说才对!”方多病提高了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