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那怎么行,加油加油,我在旁边为你加油打气,很快就能看到山顶了。”
牧听舟干脆眼不见心为净,翻了个白眼直接不再去听他叭叭来叨叨去了。
他沉下心来,身侧的声音逐渐远去,就连同树叶摩擦时出的的声音都在逐渐消散。
身侧的道路开始变得熟悉又陌生,牧听舟恍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双腿上像是灌了铅一般难以行走,每踏上一步,就要消耗百倍的精力,他渐渐觉得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他知道,这是石阶上的阵法逐渐起到了作用。
不知是又走了多久,抬起头时,已然能看见石阶的尽头就在不远处的地方。
不知为何,这一幕倏地变得好熟悉。
牧听舟迈开灌铅的腿,即使眼前逐渐开始黑,他也一声不吭地前进着。
就在他踏上最后一层石阶的时候,双腿一软,眼看见身体就要失去平衡。
一只手从前伸来,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牧听舟落入了一个微微凉的怀抱中,头晕目眩了半天,再次睁开眼时,望见的却是头顶灼目的烈阳。
他睁着眼睛呆呆地盯着看了半天,心想,他这是有多久没有见到太阳了?
幽冥常年阴冷,魔气伴随着黑雾肆意地将头顶的阳光遮掩,朱颜殿中冷清又孤寂,百年之中也仅留有他一人。
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将他抱在怀中的裴应淮却听地一清二楚。
“……有点冷。”
牧听舟回过神,眨了眨眼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瞅了眼头顶的太阳,又瞅了瞅自己现在捂得严严实实的衣装,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脑抽。
可裴应淮却直接将他抱起,牧听舟身形瘦小,坐在他手臂上恰好合适。
牧听舟浑身不自在,扭了扭身子就想下去,被裴应淮轻轻地拍了拍脊背:“别动。”
裴应淮转身朝着峰座走去,他从没有和旁人这么贴近过,更别说牧听舟现在身上的衣袍近乎都被汗水打湿,所以他现在的动作略微有些变扭。
但他还是始终将怀中的人紧紧地抱着。
牧听舟有些不安地文:“我们这是要去哪?”
裴应淮沉声道:“去见见师父。”
牧听舟顿时傻了眼了:“……可我还没准备好。
裴应淮奇怪地望了他一眼:“昨日不才见过?”
牧听舟无力道:“是,可是……”
裴应淮却倏地停住了脚步,声音平静道:“师父。”
牧听舟身形一僵,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样。
身后传来了一个青年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回来了?”
熟悉地牧听舟甚至眼睛都有些红了,他背对着郁清名,死死搂着裴应淮的脖颈,有些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