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白晴第一次知道，6温宁并非只有温柔。
6温宁冷冷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白晴，道：“白晴，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晴怔怔地看着她，眼眶通红：“带我回家那天你说过，你会把我当女儿一样抚养的。”
6温宁不为所动：“但在你心里，我只是个提款机，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一个喜欢限制你自由的老巫婆。”
这些话，都是白晴与她的狐朋狗友们说过的话。
此刻，从6温宁的嘴里听到这些话，白晴如坠冰窖，脸色惨白。
居然有人替6温宁监视她？
到底谁这么缺德啊！
喝醉了酒说的话，也能当真吗？
顾不得太多，白晴连忙辩解：“不是的，温宁姐姐，我从来没有真的这么想过！那天，我喝醉了，我……我胡说八道的！”
“无所谓了，白晴。你愿意怎么想，是你的自由。”
看着这个满眼都是慌乱的少女，6温宁心里还有一些针扎的感觉，好歹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姑娘，自己也曾对她给予厚望，愿意倾尽所有去培养！
可惜，这一番真情实意，终究是错付了。
6温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直接从白晴身边绕了过去，无视了白晴的崩溃和绝望。
她绝不可能伸手，再去拉白晴一把。
“东西都收拾完了，6总。”
王助理帮忙清点了书房里的藏书，有几套难得的藏书，此刻却是破破烂烂地堆在地上。
“就是，这些书被饮料泼过，已经霉了。还有这一些，被烧过，缺页严重……6总，你看，这些还要吗？”
6温宁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这些被糟蹋的藏书，表情还是有些绷不住。
她蹲下身，拿起了其中一本厚厚的古书。
翻开之后可以看到，里面的每一页，都有用红色笔墨手写的注解。
这是她的恩师送给她的毕业礼物。
如今，恩师已经仙逝，这本古书也再难得到了。
6温宁抱着残缺不全，散着霉味的古书，沉默了很久。
被白晴浪费了金钱和精力，6温宁还不觉得会有这般扎心！
“都装起来，带走。”
她郑重地将这书放进木箱子里。
“以后，我再想办法给它做修复吧。”
……
6家，门口。
白晴瘫坐在台阶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面如死灰。
直到此刻，她的心里，仍然抱着一丝期待。
她仍然会觉得，今天这一切，都是6温宁想出来的，新的教育手段。
6温宁想要看到的，就是自己低头屈服的样子！
可是，自己已经低头了啊！
都叫她温宁姐姐了，还要怎么样？
好，6温宁要是嫌弃她花钱多，那她以后每个月只要五千生活费，总可以了吧？
不就是想要让她白晴去念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