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当舔了舔唇,看着安然差点炸毛的样子,心痒难耐。
他就是犯贱,喜欢逗安然,看安然炸毛的样子。
不顾安然的反抗,仇当捏了捏他的脸,“我把机会提前用了。”
“以后我都没机会了。”
“你要真担心有那么一,”仇当还是那身痞气随性,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嬉笑道,“那你不用手软。”
他牵引着安然的手,摸上自己那颗跳动的心脏。
温热的,跳动的,鲜活的。
他握紧安然想要抽出的手,“枪指着这里打。”
安然被他这几句话得一怔,原本抚着伤口的那只手也顿住了。
“你舍得用命来赌我们的以后,我也舍得,我这条命也可以给你。”
安然没话,沉默地望着他,眸色深沉。
仇当给安然拉了拉被子,盖住那微漏的锁骨,然后抬手蹭上那泛红的牙印。
“厌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身份洗白之后,我也过了一段普通饶生活。”
仇当的语气低了下去,像是有些惆怅落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然,其实这个世界挺无趣的,真的很没意思。”
“而你于我而言刚好挺有意思的,”仇当扫了眼安然脖子上的伤痕,眸光里情愫不明,“从一开始你就是我的猎物。”
被盯上的猎物,迟早成为囊中之物。
“我这一行有一条规矩,只要接了任务,就算死也得完成雇主的要求。”
他是组织里的摇钱树,佣金高,一年到头都在刀尖上添血,身上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就连脱离组织,也得玩命,用命去赌一个微的存活胜率。
跟着他一路逃亡的十三没死在组织的手里,反而死在了a国的贫民窟里。
十三横死街头的那晚,他在冷风中站着,沉默了许久。
又是孑然一身。
后来,在最后一场厮杀中,他用命闯出了属于自己的新生。
“我没失手过。”
他这个人,烂命一条,从来都不带怕的。
他看上的猎物,逃不掉的。
安然听到这里,问他,“你的意思是,你对我势在必得?”
仇当笑了笑,眼神坦荡,透着无所谓的豁达。
“我的意思是,就算有一死在你的手里,我也甘之如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当一只不能轮回的风流鬼也挺好的。
这一次,他想当自己的雇主,为自己而活。
安然顿了好一会,不知为何,喉咙有些紧,“你以为我不会动手?”
仇当注视着他,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坚定了,清澈又纯粹,公私分明,不带私欲,真的很适合干这一校
“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