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坐在上位,怒目圆睁满脸怒气。三个女孩从高到矮依次坐好,脸上写着吃瓜看戏。主位的叶老太,咚咚咚地用七星琉璃青木仗不停杵地。
白羽黑叶悠哉的喝着茶,完全不在乎堂下三人接下来的命运如何。
钟晴儿的眼神中满眼担忧,在堂下三人和主位叶老太之间徘徊。毕竟收养自己的叶叔叔犯下如此大错,这不是叶老太简单罚几下就完事了。
叶天就双手撑着下巴,灵动的双眸变成死鱼眼看着前面的地砖呆。她在庆幸叶老太,还好没有把自己按在堂下跪着,和老爹一起接受三堂会审,毕竟自己大小也算个从犯。
“叶建海,你为了家主之位竟做出如此荒唐事来。来诓骗老太我,你可知罪!”
“建海知罪,请老太处罚。”
“哼!处罚,自是要处罚。先革去你的家主之位,而后处罚再让老太我仔细思量。”
“是,建海受罚。”
“这段时间家族内任何事物,由我亲自决断。”
叶老太先将叶建海的族长之位革去后,眼神在叶景曜和白羽黑叶之间来回徘徊。
她自然是想把白羽黑叶留在叶家,毕竟叶家已经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在这期间年轻一代无任何建树,叶家百年之内必定衰败。
只是这白羽黑叶并未对生身父亲叶景曜有任何态度,仔细端详了叶景曜之后便品茗尝味了。一副与她全然无关的样子。
白羽黑叶摆出一副淡然和无所谓的姿态,是因为她想把叶景耀的问题踢给叶老太处理。
“叶景曜,你当年如此昏聩之事来,还不细细道来。”叶老太先向叶景曜问,想从叶景曜身上寻找突破口。
“可是。。。”
“不孝子孙,还不细细道来!”
青木仗用力撞向地面,地板龟裂出的巨响显示出叶老太的怒火。
“不孝子孙叶景耀,当年不满父母媒妁之言不愿成婚。实系早与青贝书院院长白羽蕴藉的千金白羽曼蕊互有情愫,本想私奔后远走他方去他城过清淡日子。
却被双方父母识破,孩儿未能与白羽曼蕊远走他方。被禁足于至家中待婚礼开始,待一切尘埃落定时竟没想到吾爱白羽曼蕊早已远走他方。”
“你就没有寻过白羽曼蕊不成?”
“老太,不孝孩儿寻过。后来只知道曼蕊在孩儿成婚两月前就怀有身孕,待婚礼结束孩儿便私底下委托友人去寻曼蕊。只是。。。孩儿时至今日从未寻到吾爱与孩子的只言片迹。”
叶景曜带着哭腔回复着叶老太的询问,似是副苦命鸳鸯被家族拆散模样。
“淮城,钧紫山脉的小花山山脚下独竹屋。”
“曼。。。曼蕊,她去了淮城?她现在还在淮城吗?请你告诉我,求求你了。”
叶景曜不顾形象跪着前进,连滚带爬的来到白羽黑叶面前,抱着她的双脚。泪水浸湿双眼带着渴求的眼神看着她,白羽黑叶俯视他的眼神却极为冷漠。
“我娘,在我八岁时就以病逝了。”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曼蕊,她可留下遗言?”
“遗言?只告诉我,若是活不下去了。就来玉棠城找叶家,可以凭叶家玉佩寻得一条生路。至于家族父母丈夫家室,一概不曾与我提起。”
“我。。。这。。。”
叶景曜眼神逐渐变得死灰颓废,他跪在白羽黑叶前,嘴里不知念着什么。白羽黑叶轻蔑的看了生身父亲叶景曜一眼,便起身欲走。却被轻风按下,想来是叶老太还不想让白羽黑叶走。
“孩子,你就对生身父亲没什么想法吗?”
“有。他若是个轻言乱世的竖子,一刀斩了便是。但事出有因,时逢他人搅闹我娘婚姻。成了这苦命结局,我便不再过问。”
“姐姐,你。。。就不能给父辈一个机会嘛?”钟晴儿的惋惜之声响起。
“机会,给他机会。我娘就会复活吗!抱歉,我有点失态了。对我而言,娘才是我我唯一的亲人。
若接受他能让我娘亲复活,让我接受他也无妨。只是他能让我娘亲复活吗?”
白羽黑叶冰冷的声音响起,在她眼里自己唯一的亲人便是亡母白羽曼蕊。她可以化作怪物撕咬一切,唯独在母亲前不敢露出半点利爪。无论是身为黑光原形体还是身为修仙者。
“叶老太,您能否将娘亲遗物玉佩还给我。叨扰这么长时间也该走了。”
“这是自然。可是孩子,这是我们叶家有错在先。是我们这些家长亏欠于你的,请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
白羽黑叶接过玉佩放在手中摩挲思索着。片刻后,她竟将玉佩放在叶景曜眼前。
“淮城,钧紫山脉的小花山山脚下的独竹屋。娘亲就睡在那里,你可以去陪陪她。”
“我。。。这。。。可以吗?我可以去见见曼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