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家主大人真的想到了,很有可能意味著,他注意到了「白松月」的腿傷。在這種情況下,承認狗腿是摔傷的,無疑會給家主大人提供聯想的空間。
她還沒想好,在能完全控制變化之前,倘若暴露了身份,應該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最重要的是,她不願意給家主大人添麻煩,不想讓他徒增煩惱。
所以對於這次受傷,她想出的藉口是……
「這樣的話,小白是和狗狗朋友一起玩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嗎?」思索了一會兒的綾人,提出了他的猜想。
白松月驚喜:「汪!」
太好了,家主大人果然懂她!
謊稱是和其他狗打架,難免讓家主大人多幾分擔心,還要被帶去醫院。這就更容易被發現,她的傷口既非咬傷,又不是抓傷。如此一來,藉口就不成立了。
不過,若是讓家主大人以為,她是玩鬧的過程中受的傷,可能的情形就有很多種,同時也無從考證。
畢竟家主大人又沒做過狗,怎麼會知道小狗之間嬉戲打鬧時,會以什麼形式受傷呢!
「以後要小心些。傷到腿就不能跑跳了,你也會不開心的吧。」綾人聲音低緩,伸手在小狗的耳朵上捏了幾下,「之前被茶水燙到也是……不想再讓你受傷了。」
白松月:「汪嗚,汪汪……(嗚嗚嗚嗚,聽家主大人的……)」
「話說,小白,你……」綾人慾言又止。
白松月腦袋一歪:「汪?」
綾人見她可愛又懵懂的樣子,輕笑一聲,雙眼微合,復而睜開。
「沒什麼。」
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
白松月在神裡屋敷幾天沒出門。直到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她才答應家主大人,去寵物醫院再檢查一遍。
木漏茶室也是好幾天沒去了,她今天在家裡甚至收到了,老闆太郎丸托人送來的詢問的信。
她不知道老闆是通過怎樣的方式,將要說的話傳達給茶室店員,並讓店員寫下來送到神裡屋敷。
不過,是太郎丸的話,一定有它自己的辦法。
至於信的內容……
「哦?小白能看懂嗎?」綾人被黑色手套包裹住的指尖,在信上點了點。
白松月一激靈,連忙搖頭,又用爪子在那些文字上按了幾下,乞求似的望著家主大人,似乎想讓他幫忙讀信。
綾人將她面前的信拿起來,「好啊,我來告訴你上面寫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