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手下袭击风纪委员,并疑似并中学生”
云雀握紧了浮萍拐,身形如同弓矢绷紧,下一秒便以残影般的度飞攻来,唇角边似乎还带着战意凛然的笑容。
“你想坐着死在那里吗那我就成全你吧。”
就在云雀学长冲过去的刹那间,异变突生。
只见静坐于房间中央的六道骸不知拿出了什么东西,轻轻一按。
下一秒,一分钟前还天神下凡般的云雀学长便在莫名其妙出现于空气里、宛如3d全息投影般的樱花下,不堪一击的跪倒了。
没错,是跪倒。
双膝触及地板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那声象征着屈辱的沉闷的“咚”声。
就像是被樱花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云雀学长数次支撑起手臂试图站起来,却无一例外都跌回原位。
摇摇晃晃的样子使我蓦然回想起曾经在公园门口偶遇他的那一幕,当时的学长似乎和现在有一点相似,但那时他却还可以站稳,如今却彻底失去了还手之力,被起身走上前的六道骸重重地踹了一脚。
“你做什么”
最初的震惊过后,我看见眼前这副施暴的场景,来不及想便冲上去阻止,却在拉住蓝少年手臂的瞬间被对方一把掼开。
“阳菜姐”
我踉跄着朝后跌倒,被急忙把书丢掉小跑过来的风太接住。
“阳菜姐,没事吧”有着一头柔软棕的男孩抬起头,清澈的目光含着担忧,他紧紧拉住我的手,稚嫩的脸上展露出一种异于常人的冷静,“这家伙是从黑手党监狱中逃脱的通缉犯,曾经杀了一整个家族的人,危险程度非常高,你不要在这种时候接近他,会受伤的。”
“可是云雀学长他”
几句话的功夫,云雀学长已经再次挨了打。
对于找上门来的猎物,六道骸显然并没有手下留情,往日里高高在上、睥睨俯视着所有人的风纪委员长,此刻却如同一只跌落在泥泞街头、遍体鳞伤的猫。
他瘫倒在昏暗破旧的房间里,空气中浮动着血腥与潮湿的霉味,四周都是翻到的家具,就连素来好看的脸上也有了伤痕。
“想要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对樱花过敏吗”
六道骸含笑抓着云雀的头将他上半身从地上提起,我这才现学长的额头竟然已经出血了。
猩红色的血液顺着沾满了灰尘的脸颊滑落,即使是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云雀依然咬紧牙关一声未吭。
倔强中含着怒火与杀意的表情在此刻显得格外冷厉,六道骸单手支着下巴,好好的欣赏了一番,像戏耍某种动物一样拎着他的头,慢悠悠地晃荡了几下,随即轻飘飘地把人丢开。
“是啊,为什么呢”
蓝的少年笑着说,“你该不会以为没有这樱花,你就可以打败我了吧”
他站起身,轻轻拍了两下手掌,像是擦去了什么脏东西。
居高临下的姿态几乎隐没在灿烂的樱花丛里。
就是在这一刻,我前所未有的认知到面前少年的恐怖之处。
他从来都不是亲善的,甚至连将我带到这里也是故意的。
“你到底为什么想要见阿纲君,又为什么要打云雀学长”
我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话出口时才现自己已经气地抖。几乎从未有过的激烈情绪短暂占据了脑海,我怒视着站在花海之中的少年“笹川学长也是被你打成那样的吗你到底想对阿纲君做什么”
“哦呀,生气了吗。”六道骸看向我,像是有点意外的样子,但很快便笑着转向墙洞的方向,微微扬起声音,“犬、千种,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要装作听不见啊。”
很快,被打破的墙壁外便走进来两名少年,穿着与六道骸相同的军绿色制服。
左边的少年一头张扬炸立的金色短,鼻梁处横亘着一道伤疤,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而右边的则在夏末时期戴着十分不符合季节的白色毛线帽,眼镜下的目光淡漠,缺乏表情。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屋里,略微躬着身子、看着就很像不良小混混的金少年双手插兜,率先抱怨道“还不都是千种拦着,不然我早就冲进来教训这个敢和骸大人叫嚣的家伙了”
闻言,千种冷淡地推了推眼镜“犬,太逞口舌之能了,明明是因为打不过才把人放进来的。”
犬“”
被同伴拆了台的犬面子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他偏头切了一声,不服气地道“那又怎么样啊没打过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不一样被揍了吗”
“所以从最开始我就承认了这一点。犬也该学习一下诚实这种品质了。”
“谁要学这个啊又不能当饭吃”
眼看两名手下就要自顾自地争吵起来,六道骸适时地插入进去,阻断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斗嘴。
他看向二人“完整的排行榜已经拿到手了,稍微休整一下,千种明天就去找狱寺隼人吧。犬先留在这里,帮我看管一下不老实的小鸟,别让他醒来后逃出去了。”
“是,骸大人。”
犬收敛了斗气的表情,很乖觉地走上来,和千种一人一边拉住晕厥的云雀的手臂,粗鲁的将并中的风纪委员长拖了出去,淡淡的血痕划了一地。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给过房间中除了六道骸以外的人任何眼神,就像是我们都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