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花瓣打着旋,落在了面前棕少年软蓬蓬的顶上。
纲吉没现。我伸出手将花瓣取了下来,望着头顶的花枝灵机一动“阿纲君会编花环吗”
“”
纲吉下意识摇了摇头。
我失落的哦了声,没有强求“那好叭。”
也许是情绪表露的太明显了,目光始终没有从我身上移开的纲吉轻易察觉到了我的这份失落。
于是他顿了顿,再开口时便是“我可以试试。”
“真的吗”
我眼睛一亮,连忙站起身,准备去公园里搜寻一下有没有被风吹折的樱花花枝。
然而刚一站起来,便听见里包恩淡淡道“樱花的话,那边的树下应该会有很多哦。”
我顺着里包恩所说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棵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过的樱花树。
树的枝桠折断了不少,散落的花枝掉了一地,从折断的地方来看,似乎才刚刚脱离枝干不久,薄薄的树皮里甚至还是翠绿色的。
我捡起一根长度差不多的花枝,把它交到纲吉的手上,然后便捧着脸看他会怎么做。
棕的少年明显就是不会,手法笨拙又粗糙,只是简简单单的将花枝环了一圈,中途还不小心碰掉一朵花,最后在头尾处打了个结。
大概是怕把生脆的枝桠扭断,这个结也松松散散的,只勉强起到了定型的作用。
做完这一切后,纲吉跪直了身体,挺起上半身,将花环放在了我的头上。
他的神情几乎可以用紧张来形容,举动也小心翼翼,好像他给我戴的不是普通的花环,而是什么珍贵的皇冠之类的东西。
就连目光都很专注。
“好了。”
纲吉松开手。
但却没有坐回去,仍然在我的面前,似乎是想要看到我的反应。
少年单薄而又温热的胸膛离我很近,鼻尖似乎都能隐隐感受到来自他的温度。
我抬起手臂,习惯性想要去调整一下花环的位置,结果还没有碰到,就感觉头顶一松
啪。
花枝散了。
崩开的枝头抽到了纲吉的额头。
我“”
纲吉下意识抓了一把滑落的花枝,但却没有抓到,整个人也跟着崩开的花环一起裂掉了。
纲吉抓狂“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我“噗。”
看着他一副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崩溃表情,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纲吉的脸顿时红了,连带着清澈的棕眸明亮而又水润。
他几乎是无力地指责道“不要笑了啊怎么连阳菜也”
咔嚓。
是相机的拍摄声。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我和纲吉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只见沢田阿姨单手捧着脸,对着手里的相机笑眯眯地道“真美好啊,一定要寄过去给爸爸看看”
纲吉“”
“妈妈”
纲吉的脸更红了。
里包恩微微勾起唇角“毕竟春天来了,这可是会让年轻男女十分躁动的季节呢。”
“这也是男性最脆弱的季节。”
碧洋琪说着,便抬起手将护目镜摘下,满目爱恋地抱起自己身边的小婴儿,直接在对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柔声道“得手的日子就快来了,我马上就可以解救你了,里包恩。”
“糟、糟糕了”
坐在她对面的狱寺猝不及防见到她妩媚的面容,登时脸色一变,捂住肚子倒了下去。
“狱寺君”
纲吉吓了一跳,慌忙回身去查看狱寺的情况,在山本的配合下将狱寺放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