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报案人,在并盛町警察署里,我们终于见到了那群黑西装男人的“头目”。
出乎意料的,对方是个看起来不过2o岁出头的年轻男人,有着一头比阳光还要灿烂的金,长相帅气到即使坐在小小的、又有些阴暗的询问室里都闪闪光。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
这名男子,他也是个外国人。
“并盛町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外国人了,我们难道也要变成隔壁杯户那样的大城镇了”
负责接待的警员小姐姐和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恰好问出了我心里的疑惑。
实际上,在警车呼啸着赶来的时候,聚集在纲吉家门前的那群黑西装就已经反应极快、又十分有序的散去了,只留下了这名金男人。
他当时正好从沢田宅的二楼窗口跳下来,同时还用皮鞭把某个疑似手榴弹的给甩到了天上。
轰的一声巨响,恰好被疾驰而来的警察们听到了,下车以后飞快地将他包围起来。
站在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察之中,男子赤着脚、只穿着袜子站在原地,很坦然的举起了抓着皮鞭的手,淡定自若地一张嘴,吐出了一串鸟语。
“nounnette”我是一名无辜的市民。
警察叔叔“”
在十字路口后面偷听的我们“”
听不懂。
空气里还残留着爆炸过后的硝烟味,面面相觑之下,出警的警员们最终还是以“疑似携带危险物品”为由,将男子带回并盛町警署进行了审问,我们也因为是报警人,也跟着来到警署中做笔录。
直到笔录做完,审问都没能成功的进行下去。原因无他,无论负责审讯的警员问什么、这位金的外国男子一律都回以茫然的表情,然后叽里咕噜回给他一串没人能听懂的鸟语。
审讯员“”
也不知道对方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故意的,但就这么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负责的警察们很快就开始想别的办法。
然而在从东京都警视厅调来对方的入境证明、护照等资料后,上面无一例外都显示出了对方的清白。
清白到真的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外国游客罢了。
并盛只是一个很小的城镇,既小又淳朴,整座城市的基础设施都如同还停留在2o年前一样,即使是最大的住宅区三丁目,也没有任何人家安装了监控设备。
因此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金男子在经过了一番模式化的审问后,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真是太辛苦警察先生们了。”
趁着纲吉他们已经走下警署门前的台阶,我落后一步,客客气气地向前来送我们的警察叔叔道谢。
虽然没能成功抓住那些看起来很像是要生事的黑西装有点可惜,但并盛町警察的出警度还是非常快的,而且对于这种小城市来说,他们已经很负责了。
“没事没事,这都是应该做的。小妹妹的安全防卫意识很强,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也要记得报警,千万别自己去解决。”
这位大概三十岁出头、看起来有点胖胖的警察叔叔笑眯眯地对我说道。
我认真地点点头记下,朝他鞠了一躬后便三两步从台阶上蹦跶下去,很快便来到纲吉他们的身边。
四个人又恢复成了两个人在前、两个人在后的行进方式,山本挠了挠头道“这样的话应该就算是解决了吧对方的身份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笨蛋,怎么可能是解决了”狱寺拧着眉,飞快地反驳了他,脸上依然是一副凝重的神情,“对方虽然跑掉了,但还是有可能会回来报复的,所以十代目”
他说着便转向纲吉,突然来了个立正站好9o度鞠躬,大声说道“接下来的这几天请允许我每天早上到您的家里接您上学当然了,放学我也会亲自把您送回来的,请不要担心”
纲吉“哈、哈”
因为他的停驻,走在后面的纲吉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连带着我也只好跟着停下。
纲吉两只手在胸前挥了挥,像是有些抗拒地道“不、不用了吧,狱寺君。这也太大张旗鼓了而且我家门口离十字路口并没有多远啊。”
因为每日上学的路程中加入了山本与狱寺,又为了方便等我,所以从上学期重新开始交往以来,我们便一直都是在十字路口的地方汇合的。
“可是”
见纲吉一副不是很情愿的样子,狱寺犹豫着还想再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微微抬起头,如宝石般清透的翡翠色眼眸就这样转到了我的身上。
我“”
好难得,竟然会被向来不喜欢和我说话的狱寺君拜托。
不过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
我也有点担心纲吉会被对方报复,尤其是对方的“头目”还被我们弄进了警察署喝了杯热乎乎的麦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