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场疑似小孩子之间吵架的闹剧以沢田阿姨端着茶点上楼而告终。
沢田阿姨看着站在门口的我和纲吉,疑惑地眨眨眼睛“纲君怎么都在门口站着,小阳菜不是要和你一起写作业的吗”
顿时,纲吉也顾不上害羞了,唰的上前一步挡在房门口,强作镇定地朝她干笑两声“哈、哈哈,这就准备写了妈妈也是,这些东西给我吧你快点去忙自己的”
他说着就将沢田阿姨手里的托盘抢了过来,试图直接把沢田阿姨支走。
沢田阿姨“嗯”
她歪了下头,仍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我连忙跟上,之前从妈妈那里学到的以为在成年前都不会用到的奇怪知识,突然间就有了用武之地。
我“今天礼拜天,所有市都会有大减价的阿姨不去看一看吗”
话题成功转移,沢田阿姨眼睛一亮,啪地双手合十。
沢田阿姨“对哦是该去看看有什么要买的东西了。”
很好,看来是成功糊弄过去了。
我和纲吉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就在沢田阿姨刚准备转身时,一个黑白相间的东西突然从房间里飞了出来,擦着纲吉的头顶,啪的一声落到她的脚边。
刚松下的那口气硬生生又提了起来,我紧张地张大眼睛
ia叽。
花椰菜头朝下坠机。
我“”
纲吉“”
即使纲吉的表情一脸空白,我仍然还是从他的眼中读出了崩溃。
他猛地抱住头狂揉几下头,转身冲着房间里吼道“里包恩”
沢田阿姨“啊啦。”
沢田阿姨停下脚步,弯腰将脚边的花椰、蓝波抱了起来。
蓝波的小脸已经彻底跌红了,此刻又变回与我们见面时的模样,他扁着嘴,眼泪在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里打转,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一边抽泣一边嘴里叨叨着“要忍耐”
“不哭不哭哦。”
沢田阿姨抱着他耐心地哄了两句,“这孩子是里包恩君的朋友吗”
纲吉其实也不太确定“大、大概吧”
“不是哦。”
冰冷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不知何时走到我们身后的里包恩就像是在报复他刚才的吼叫一样,一脚踩中了纲吉的脚。
纲吉顿时抱着那只脚跳到了旁边去,将被挡住的房门彻底让出。
“痛痛痛”
无视掉他边跳脚边喊痛的背景音,里包恩微微仰起头,语气一如既往没什么波动地道“我对等级比我低的家伙不感兴趣,这只蠢牛就随便妈妈处理了。”
“诶原来真的是里包恩君的朋友呀。”
完全忽视掉里包恩后面那句话和一片狼藉的房间,沢田阿姨笑容满面的将蓝波抱在怀里,自顾自的做下决定“是没有地方去吗那不如就住在家里好了,还可以跟里包恩君一起玩”
她说着就朝楼下走去,似乎是打算去洗手间给蓝波洗洗脸,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拐角的楼梯里。
望着沢田阿姨欣然接受这一切的模样,我敬佩之心油然而起,偷偷拉了拉仍在蹦跶的纲吉的衣角,小小声“阿纲君的妈妈好了不起。”
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用妈妈的话说,这种人背后一定会有可敬的故事
正跳着的纲吉被我这么一拉,差点直接摔倒。
勉强稳住身形后,他听清我说的话,一言难尽地抽了抽嘴角。
纲吉“不,就只是单纯的粗神经而已吧。”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好像每次来都只见过沢田阿姨一个人忙活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地道“话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伯父诶,是平时工作太忙了吗”
难道也跟爸爸一样,是早九晚五经常加班到深夜天天都在对着企划书掉头的公司社畜
“啊、这个啊”
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起这个,纲吉顿了顿,似乎是不愿意多说,移开眼睛有些含糊地道“大概是在地球的某个角落挖石油呢吧”
原来如此,是辛苦的外出务工人员啊
我恍然大悟。
见他不想多提的样子,我体贴的转移了话题,改为理直气壮的伸出手邀请他再次送我回家。
而这一次,回家的路上终于没有奇奇怪怪的人再出现了。
将拖鞋踢掉,我扑到床上开心地打了个滚。